晨曦刚露微光，夜凌的身影在战场上忽隐忽现，周围尘烟弥漫，光影交错。他站在出击点前，身后联军部队整齐排列，个个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前方，混沌之核升起蓝色光柱，那光柱像把利刃，正一点点切割着天地间的秩序。
通讯器里传来林曜的声音：“各部队已就位，等你指令。”
夜凌没搭话，只是慢慢抬起手，掌心泛起幻域系统的淡金色光。他的意识一下子沉入系统，熟悉的战场模型在脚下展开，混沌之核的能量节点都被精确标出来，战术推演结果也清晰呈现。
“行动开始。”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地般有力。
信号弹嗖地划过天空，第一波佯攻部队冲了出去。敌方防线瞬间亮起，密集的源能火力织成一张大网，把进攻路线封得死死的。这正是夜凌计划的第一步——引开敌人火力。
“风烈，你带一队从西侧绕过去。”夜凌通过加密频道下令，边说边手指向西侧，“目标是切断敌后补给线，搅乱他们。”
“收到。”风烈声音里透着兴奋，说完带着一队精锐悄悄离开主战场，往敌方侧翼摸去。
与此同时，幻域系统开启新能力，夜凌目光锁定敌方布防图上几个薄弱地方。他指尖轻点，战场上出现几十个夜凌的虚影，朝着不同方向跑去。敌军指挥官发现不对，马上让精神系进化者出手干扰。
夜凌眉头一皱，体内源能波动明显受影响，幻影一下少了不少，幻域推演速度也慢下来。他感觉头皮发麻，心跳陡然加快。
“他们派精神系来干扰了！”林曜着急大喊。
“没事。”夜凌冷哼一声，体内源能运转方式立刻改变，原本乱流的气流在他控制下稳了下来，幻域系统波动也恢复正常。紧接着，他猛地释放一道高强度源能冲击，直捣敌方精神系进化者的能量核心。
轰！
几个精神系进化者当场晕过去，敌方精神屏障一下就破了。
“接着推进！”夜凌大声喊道，同时挥手示意部队前进。
主战部队抓住机会发动第二轮攻击，利用幻影分散敌军注意力，多个战斗小组相互掩护，慢慢压缩敌方防线。战场局势开始转变，敌军防御乱了套，火力网出现空隙。
就在这时，风烈的队伍到了敌后。
“找到目标了！”风烈声音夹着枪声传来，“准备爆破！”
爆炸声接连响起，敌方后勤补给点被炸上天，火光熊熊。敌军阵型乱了，防线出现裂缝。
“就现在！”夜凌眼神一紧，迅速调集主力部队集中火力攻中央防线。
战场上炮火纷飞，源能四射，士兵们近身搏斗，一片混乱。联军士气大振，步步紧逼，敌军节节败退，防线渐渐撑不住。
可就在这时，夜凌突然感觉体内源能流动不对劲。他猛地停住，低头看胸口，皮肤下好像有股陌生力量在动。他额头冒出冷汗，血压急剧升高。
“这不是普通源能反应……”他心里警铃大作。
“夜凌！”林曜声音又传来，“我们在战场找到这东西。”
画面切换，一块破碎的令牌出现在夜凌眼前，上面图案模糊，能隐约看到古老符文轮廓。
“这是……”夜凌瞳孔一缩，脑海里闪过之前探测装置上的神秘符文，还有黑暗能量样本里的符号。
两者纹路很像。
“看来敌人没那么简单，不只是城邦叛军。”夜凌小声嘀咕，手指轻轻摸着令牌边缘。
这时，战场上一阵骚乱。
“夜凌！邪恶力量气息变强了！”一个精神系队员大喊，脸上满是惊恐，“部分士兵失控了！”
夜凌抬头一看，混沌之核的蓝色光柱更刺眼，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好多联军士兵慌了神，甚至开始自相残杀。
“所有人听令！”夜凌立刻释放源能，形成半透明防护屏障，把混乱区域隔开。“精神系队员赶紧去疏导！”
几个精神系进化者马上行动，对受影响士兵进行干预。混乱慢慢平息，但夜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得加快速度。”他咬着牙说，双手不自觉攥紧。
幻域系统再次启动，模拟出好几种应对办法。最后，一个大胆作战计划定下来：夜凌亲自带队冲进敌军核心区，破坏混沌之核能量节点；风烈在外围配合，保证主攻顺利。
“出发！”夜凌果断下令。
小队成员迅速集合，夜凌带头朝敌军腹地冲去。路上遇到好几支敌军巡逻队，都被他们解决。越往敌境深处走，夜凌越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波动——既不是混沌之力，也不是敌军的，而是……一种更古老的源能残留。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夜凌心里犯起嘀咕。
他们终于到了第一个能量节点，是地下一座古老祭坛，周围立着刻有诡异符文的石柱。夜凌蹲下，手掌贴地，感受里面能量流向。
“果然，这是混沌之核核心供能点之一。”他轻声说，“必须炸掉。”
爆破组快速布置好炸药，几秒后，巨响震得人耳朵疼。第一处节点被炸掉，混沌之核的蓝色光柱晃了一下。
“继续往前走。”夜凌站起来，眼中寒光一闪，“还有两个节点要处理。”
他们继续深入，突破敌军重重防线，快到最后一个能量节点时，夜凌突然停住。
前方空气中出现一个模糊人影，那人没现身，只留下一句话：
“你以为在对抗混沌？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说完，人影消失了。
夜凌愣在原地，拳头捏得紧紧的。
“谁？”他小声问。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