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我的过目不忘太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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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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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火钳,轻轻夹起一块烧得正旺的柴火,移到了灶膛边缘火力稍弱的地方:“你看这块柴,烧得太旺了,放边上凉一凉,火势就匀了。人呢,有时候心气儿太高,话太冲,就像这烧得太旺的火,容易燎着自己,也容易烫着别人。这时候,就得自己知道往边上挪挪,凉一凉,缓一缓。”她的目光转向李明,带着深意,“明儿,你是个聪慧孩子,心思通透是好事。可心思太通透了,就像那烧得太透的炭,看着亮,却也容易…过早成灰。有些事,看破了,未必要说破。有些话,心里明白,未必要出口。留三分余地,与人方便,亦是…与己方便。”

李明拨弄火钳的手微微一顿。母亲这“烧炭成灰”的比喻,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那点因天赋而生的、隐秘的焦虑和恐惧。那过目不忘的能力,是否真会如母亲所言,如同烧得太透的炭,光华耀眼却转瞬成灰?他下意识地蜷紧了手指。

“娘…我…”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氏伸出手,并未触碰他,只是用火钳轻轻点了点灶膛里一块尚未燃尽、包裹着暗红火芯的木炭:“你看这块炭,外面看着黑黢黢的,不起眼,可内里还热着呢。人呐,有时候就得学它。外头看着钝,心里头亮堂。该显山露水的时候,自有火光。不该的时候,就安安稳稳地蕴着那份热乎气儿。这才是长久之计。”她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脸,声音放得更柔缓了些,如同灶上那锅温着的粥,“娘不求你将来如何显达,只盼你…平平安安,懂人情,知冷暖,遇事能圆融些,少些磕碰,心里头…也舒坦些。”

灶膛里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温暖而安稳的噼啪声。红枣小米粥的甜香混合着当归羊肉汤的醇厚,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交融。李明望着那跳跃的火焰,望着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被热气模糊的背影,心头的沉郁和那点因天赋而生的焦灼,仿佛被这温暖而充满生活智慧的烟火气,悄然抚平、融化。这“看火候”的学问,比松鹤斋里任何艰深的经义都更贴近他此刻困惑的心。

暮色四合,寒风卷着零星的雪沫,敲打着窗棂。李明房内,油灯如豆,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投在墙壁上。王氏坐在暖榻边,手里拿着一件李明冬日穿的夹袄,肘部磨薄了些,正用同色的细棉布和针线,仔细地缝补着。针线在布料间穿梭,发出极细微的“嗤嗤”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韵律。

李明则盘腿坐在暖榻的另一头,面前摊开一本《论语》,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不时瞟向母亲飞针走线的灵巧手指,又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今日在学堂,他敏锐地察觉到夫子看他的眼神似乎与往日不同,带着一种更深的期许;而钱多多,自那次“赠书”事件后,虽不再刻意刁难,但眼神依旧复杂,偶尔瞥来的目光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的感激?这些细微的变化,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让他沉潜的心绪泛起涟漪。

“娘,”李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困惑,“夫子今日讲‘里仁为美’,说‘德不孤,必有邻’。可…可若是周遭之人,心思各异,难以测度,又当如何自处?又如何能‘必有邻’?”他想到了钱多多那复杂的眼神,想到了张铁柱那沉默中的审视,甚至想到了林婉儿那带着距离感的观察。

王氏手中的针线并未停下,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早已洞悉了他的困惑。她微微一笑,笑容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格外温和:“明儿,还记得前几日娘给你束发时,提起的张老伯和李员外吃茶讲和的事吗?”

李明点点头。

“人心啊,就像这针脚下的布。”王氏用针尖轻轻点了点正在缝补的夹袄肘部,“面上看着是一个颜色,一个质地。可这线头走向,布料经纬,内里的磨损厚薄,只有下针的人心里最清楚。”她将针尖极其精准地刺入磨损边缘下一层尚且完好的布层中,针脚细密匀称,几乎看不出修补的痕迹,“与人相处,不能只看面上光鲜。要像娘缝这衣服,得顺着纹理下针,摸着厚薄用力。有些人,面冷心热,像你张铁柱师兄,话不多,可紧要关头,能挺身而出,这是义。有些人,面热心杂,像…”她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像某些富家子弟,言语浮夸,行事张扬,未必存有大恶,不过是被宠溺惯了,失了分寸,如同这磨薄的衣肘,需得小心护持,慢慢引导,方能补其不足。”

她拉紧线头,打了一个结实的小结,用牙齿轻轻咬断线头,动作熟稔而利落:“夫子说‘德不孤’,是正理。但德行不是硬邦邦的石头,等着别人来碰。它更像水,要懂得顺应,懂得浸润。你以诚待人,察其颜色,知其冷暖,该刚则刚,当柔则柔,如同娘这针线,顺着纹理走,自然针脚平整,补得牢靠。时日久了,是石头也能被水滴穿,是坚冰也能被温水化开。何愁无邻?”

李明怔怔地看着母亲手中那件缝补得几乎天衣无缝的夹袄,又看看母亲那双因常年劳作而不再细腻、却蕴藏着惊人洞察与智慧的手。那“顺着纹理下针”、“摸着厚薄用力”的朴素道理,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照亮了他心中关于“德不孤,必有邻”的迷雾!原来,与人相处,竟如母亲缝衣,是一门需要体察入微、顺势而为的精细功夫!非是硬碰硬的“德”,而是润物无声的“行”!

“娘…”李明心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正欲再问。

“夫人!少爷!”春桃略带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城南‘永昌号’的钱夫人…递了帖子,人已在门房候着了!说是…特意来给二少爷道谢的!”

钱夫人?!李明和王氏同时一怔!

王氏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惊讶、了然、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随即化为一片沉静的从容。她迅速放下手中的针线,理了理鬓角,对李明低声道:“明儿,快,随娘去前厅。记住娘的话,少说,多看,礼数周全。”

前厅里,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些许寒意。钱夫人端坐在下首的酸枝木圈椅上,穿着一身簇新的绛紫色织金缎面袄裙,发髻高挽,插着赤金点翠的步摇,通身的富贵气派。只是那精心描画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矜持和不易察觉的焦虑。她身后侍立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丫鬟,手里捧着几个用红绸覆盖的礼盒。

见王氏带着李明进来,钱夫人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一个极其热情、甚至有些夸张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哎哟!李夫人!可算见着您了!还有这位…便是李明小公子吧?瞧瞧,这气度,这模样,真真是人中龙凤!难怪孙夫子都赞不绝口!”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拉李明的手,目光热切得如同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李明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体微微绷紧,目光迅速扫过钱夫人脸上那过于热情的笑容、眼中那抹隐藏的焦虑,以及她身后丫鬟手中那沉甸甸的礼盒。电光火石间,母亲关于“面热心杂”、“顺着纹理下针”的教诲清晰回响!这突如其来的“道谢”,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王氏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步,恰好隔开了钱夫人伸向李明的手,脸上浮现出温婉得体的笑容,微微屈身行礼:“钱夫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上座。春桃,看茶。”她声音柔和,举止从容,不着痕迹地将李明护在身后,也化解了对方的亲昵。

宾主重新落座。上好的雨前龙井散发着清雅的香气。钱夫人端起茶盏,却无心品尝,目光依旧灼灼地锁在李明身上,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和感激:“李夫人,您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小子多多,回去后把贵府公子好一通夸!说李明小公子不仅学问好,心胸更是宽广!前些日子在学堂里…咳,小孩子家闹了些不愉快,承蒙小公子大人大量,非但不计较,还…还赠了他那么珍贵的书!真是…真是让我们做爹娘的,惭愧又感激啊!”她说着,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随即示意丫鬟将礼盒捧上,“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给小公子补补身子,压压惊!夫人您可千万要收下!”

红绸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盒上等的辽东海参,乌黑油亮;一包贴着“御贡”标签的燕窝盏,洁白晶莹;还有两支装在锦盒里的、紫毫饱满的湖州贡笔,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炭火的噼啪声和窗外风雪的呼啸声格外清晰。王氏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沉静如水,不起波澜。她并未看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目光平静地迎向钱夫人那充满期待和一丝紧张的眼神。

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看着母亲,不知该如何应对。收?显得李家贪图富贵,更坐实了钱家“以财压人”的做派!不收?又恐彻底得罪这财雄势大的“永昌号”,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王氏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量:

“钱夫人言重了。”她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小儿明儿与令郎同在松鹤斋求学,同窗之谊,本就该互相砥砺,守望相助。些许小事,不过是孩子们之间该有的情分,何足挂齿?更当不起夫人如此厚礼。”她目光扫过那些礼物,眼神平静无波,“况且,拙夫身为本县父母,首重清廉自守。若收了夫人如此重礼,传扬出去,于拙夫官声有碍,于夫人府上清誉,怕也…非是美谈。”

她顿了顿,看着钱夫人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脸色,话锋却陡然一转,语气更加柔和亲切:“不过,夫人今日亲自登门这份情谊,我们母子心领了。孩子们能在夫子门下共学,也是难得的缘分。若夫人不弃,改日让多多来家里坐坐,两个孩子一起温温书,说说学堂里的趣事,岂不更好?这邻里情分,孩子们的同窗之谊,比什么礼物都贵重,您说是不是?”

一席话,如同行云流水!先是点明“同窗之谊”淡化恩惠,再用“清廉官声”堵死收礼之路,最后以“邻里情分”、“孩子往来”为台阶,既全了对方颜面,又守住了自家底线!不卑不亢,绵里藏针,将一场可能暗藏机锋的“厚礼答谢”,轻巧地化作了温情的邻里走动!

钱夫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神中那点隐藏的焦虑和试探,瞬间被巨大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所取代!她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看着王氏那温婉却无比坚定的眼神,再看看那些被拒之门外的重礼,她最终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顺着台阶下:“李夫人说得…极是!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该打!该打!那就…那就改日让多多来叨扰!孩子们多亲近亲近,最好不过了!”她连忙示意丫鬟收起礼盒,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掩饰不住的窘迫,匆匆告辞离去。

风雪依旧。前厅内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炭火燃烧的温暖和淡淡的茶香。李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竟已沁出一层薄汗!他望着母亲依旧平静的侧脸,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敬佩!母亲方才那番应对,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顺着纹理下针”!将察言观色、权衡利弊、以柔克刚、保全颜面的人情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

“娘…”他低声唤道,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和敬服。

王氏转过身,脸上那面对外人时的温婉从容悄然褪去,只剩下面对儿子时纯粹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轻轻拍了拍李明的肩膀,声音带着冬日暖阳般的和煦:“明儿,看到了吗?这便是娘说的‘话怎么说,事怎么做’。该硬时,如那针尖,寸步不让;该软时,如这绕指柔线,给人留足台阶。钱夫人今日来,道谢是假,探虚实、买心安是真。那厚礼,收不得,却也…不能硬生生推回去,伤了脸面。”

她看着儿子若有所思、如同经历了一场洗礼般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悠长而深沉,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沉淀的智慧与无奈:“这人情世故啊,就是一条看不见的河。有的人天生会水,游得自在;有的人,像你,心思太重,看得太透,反而容易…溺水。记住娘的话: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过刚易折,过洁世嫌。该糊涂时,不妨糊涂些。该藏拙时,更要…藏得深些。”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过刚易折…过洁世嫌…”李明喃喃重复着母亲这充满宿命感的十六字箴言,心头如同被投入冰水,一片寒凉。他想起自己那过目不忘的天赋,想起父亲案头那染血的卷宗,想起松鹤斋夫子的戒尺,想起钱多多怨毒又复杂的眼神…母亲的话,像一盏幽暗的灯,照亮了这条名为“人世”的长河中,那些看不见的暗礁与漩涡。

夜深人静。风雪暂歇。李明蜷缩在温暖的被衾里,却毫无睡意。白日里母亲缝衣的针脚、看火的智慧、应对钱夫人的从容,以及那振聋发聩的十六字箴言,如同无数碎片,在他脑海中旋转、碰撞、组合。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松鹤斋那冰冷的书案前。案上不是《论语》,而是摊着两幅巨大的、无形的“画卷”。

一幅,是父亲用朱砂和戒尺绘就的:笔直如刀锋的馆阁体,金声玉振的雅言,冰冷森严的律法条文,层层叠叠如同血色烙印的朱砂批注…线条刚硬,色彩沉郁,充满了权力的威压与治理的沉重。画卷深处,是父亲挺直却疲惫的背影,立于案牍如山、朱砂蚀骨的寒窗之下。

另一幅,却是母亲用针线和言语绣成的:是顺着布匹纹理游走的细密针脚,是灶膛里文火慢煨的氤氲水汽,是茶桌上轻描淡写化解干戈的智慧,是温言婉拒重礼时的从容不迫…线条柔和,色彩温暖,充满了人情的熨帖与处世的圆融。画卷深处,是母亲在灯火下低眉缝补的温柔侧影,飞针走线间,无声地弥合着冰冷的裂痕。

两幅画卷在他眼前重叠、交织、碰撞。父亲的刚直与母亲的柔韧,冰冷的律法与温热的人情,堂皇的官道与琐碎的世情…如同冰与火,截然不同,却又诡异地共生共融,构成了一幅完整而无比复杂的“人间图景”。而他,就站在这两幅画卷的交界处,左边是朱砂蚀骨的寒窗,右边是飞针引线的暖灯。

何处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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