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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夜与晨星》**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第一次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是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包厢里。那年他十一岁，银灰色的头发还扎着家族传统的缎带，袖口别着莱斯特兰奇家徽的银扣。德拉科推门进来时，他正把玩着一枚会咬人的金加隆，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滚出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金发男孩的声音比他想象中更尖锐。

阿尔文终于抬眼，灰瞳仁里闪过一丝兴味。他认得这张脸——卢修斯·马尔福的翻版，只是眼角少了几分傲慢，多了点强撑的倔强。\"当然，\"他慢悠悠地把金加隆弹向空中，\"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你爸爸的头发可比你顺滑多了。\"

硬币在半空被德拉科的橡木魔杖击中，当啷一声掉进阿尔文的红茶里。

这是他们友谊的开端。

***

五年级的魔药课地下教室总是弥漫着苦涩的雾气。阿尔文故意把德拉科的姜根切成斜块，看着对方坩埚里冒出诡异的紫色气泡。\"你他妈——\"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揪住他领子时，他顺势将一把流液草塞进对方袍袋，指尖擦过温热的颈动脉。斯拉格霍恩教授转身的瞬间，他们同时松开手，一个整理领带，一个擦拭魔杖，仿佛刚才只是袍角不小心缠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把修改过的魔药论文拍在他面前。\"下次再捣乱，\"金发少年压低声音，\"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怕蜘蛛。\"阿尔文盯着羊皮纸上工整的字迹——比他自己写的好三倍——突然用魔杖尖挑起对方下巴：\"那你得先承认特意替我重写了。\"壁炉的火光把两人影子投在挂毯上，像两头幼龙在撕咬彼此的影子。

***

黑魔标记灼伤德拉科手臂那晚，阿尔文在天文塔找到了他。夏夜的风裹着晚香玉的气息，他看见月光下那道狰狞的蛇影正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疼吗？\"他问得漫不经心，手指却悬在伤疤上方迟迟未落。德拉科猛地拽过他左手，两枚相同的标记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少装得跟你没关系。\"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有求必应屋的废墟里。阿尔文后背抵着炸裂的柜子，尝到对方唇齿间的血腥味。德拉科的金发扫过他眼角的疤痕，痒得像某种未完成的诅咒。\"我们完了，\"阿尔文在喘息间隙哑着嗓子说，却把对方的魔杖插进自己后腰皮带，\"从你对我用神锋无影那天就完了。\"德拉科咬着他喉结闷笑：\"那你现在该给我念索命咒。\"

***

最终之战那天的晨雾是铁灰色的。阿尔文在走廊截住德拉科，往他手心塞了颗会发光的玻璃珠——三年级时从麻瓜商店偷的，一直藏在龙皮手套的夹层里。\"带着这个，\"他难得没用嘲讽的语气，\"免得我阿瓦达错人。\"德拉科攥紧珠子，突然拽过他印了个带着铁锈味的吻：\"你最好别手抖。\"

他们背对背迎战时，阿尔文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爆破咒。一道绿光擦过他耳际，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德拉科替他挡掉了死咒。\"欠你的，\"他在击倒第三个食死徒时喊道，\"下辈子还！\"回答他的是近在咫尺的轻笑：\"利息按Gringotts最高标准算。\"

当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同时贯穿两人胸膛时，阿尔文在剧痛中抓住了德拉科的手。坠落的过程中，他看见那颗玻璃珠从对方指缝滚出来，在硝烟里亮得像永不熄灭的晨星。

***

后来皮皮鬼总说，在雷雨夜能听见地窖走廊传来争吵声。

\"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第502页——\"

\"闭嘴，我早烧了。\"

\"撒谎，你把它和我的领带夹一起藏在了——\"

声音总在此刻戛然而止。费尔奇举着油灯赶来时，只看见潮湿的石墙上两道依偎的剪影，像被施了永久粘贴咒的皮影戏。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亮地砖上一道浅浅的刻痕——两个交织的\"d\"，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迷你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