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在膝盖上微微收紧：“老枭，你这条件未免太苛刻了。货运站是兄弟会的重要产业，转让给你们，我如何向帮里交代？”
“哼，” 老枭冷哼一声，“张总既然想合作，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行？要么按我说的办，要么就别浪费彼此时间。” 他身后的帮众纷纷向前半步，钢管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张明远却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老枭，你应该知道陈默最近在回龙观的动作。据我所知你们跟他的关系也不太友好，而他拿下那块地，分明是冲着我来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联手先解决这个麻烦。”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陈默黑天鹅地产的资金流向和施工计划，只要我们稍加破坏，就能让他焦头烂额。”
老枭眯起眼睛，伸手接过文件快速翻阅。沉默片刻后，他将文件扔回桌上：“这些信息确实有点价值，但还不足以打动我。张总要是真想合作，货运站的事再商量，利润分成至少七成。”
“老枭，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张明远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几分怒意。
“张总，” 老枭重新坐下，点燃另一根烟，“在这 bJ 的地盘上，可不是谁有钱谁就能说了算。青龙帮能在这立足，靠的是拳头和地盘。你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谈判陷入僵局，空气中火药味十足。张明远起身整理西装，龙形袖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老枭，希望你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枭的嗤笑和帮众的哄闹声。
走出仓库，寒风吹散了身上的烟味。张明远坐进劳斯莱斯，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密切监视青龙帮的一举一动，另外，给陈默找点麻烦，让他无暇顾及我们的动作。” 电话挂断，他望着车窗外阴沉的天空，知道与青龙帮和陈默的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几日后，回龙观工地的钢筋架在暴雪中泛着冷光，二十名弟兄正用防水布覆盖水泥搅拌机。突然，三号塔吊的钢丝绳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半截钢筋混凝土预制板砸在工棚顶上，木屑混着雪水溅了老 K 一身。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军刀鞘上的红布条已被染成深色：“陈少，是有人割断了钢丝绳！”
陈默蹲在断裂的钢丝绳前，翡翠扳指划过切口 —— 整齐的斜线分明是匕首的痕迹。对讲机里传来刀疤李的怒吼：“西北围栏被人泼了汽油，差点烧了脚手架！” 暴雪中，他的面容在安全帽下狰狞扭曲，“肯定是张明远的人！”
三公里外的咖啡馆里，张明远用银勺搅动着咖啡，听着手下的汇报：“张总，工地事故已按计划发生，死了只流浪狗，没伤着人。” 他望着窗外的雪幕，手指敲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黑天鹅地产的施工进度图，“舆论准备得怎么样？”
“‘建筑质量黑幕’的通稿已发给二十家媒体，” 手下递过手机，“标题都拟好了：《黑天鹅地产偷工减料，塔吊断裂暴露安全隐患》。” 张明远轻笑一声，咖啡液在杯壁上划出妖异的弧线：“再加把火，把 NJ 黑天鹅酒吧的斗殴视频剪进去，注明‘涉黑背景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