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城市天幕酒吧。
重金属音乐震得地板发颤，李坤搀扶着莎莎，在弹性十足的舞台上随节奏蹦跳。
莎莎眼神迷离，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脖颈，柔软丰腴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成熟女性的曲线压在他矫健的身姿上，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扫过耳畔。
李坤心头一热，下意识想推开，却猛地想起她刚给过两千块小费。
“让她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再说，莎莎姐也算个大美女，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他暗自嘀咕。
酒吧本就是消解尴尬、放大暧昧的地方，肢体的触碰在震耳的音乐里仿佛也变得理所当然。
“阿坤，扶我去趟厕所。”莎莎的声音混着酒气，柔得像羽毛搔过耳垂。
“好。”
李坤牵起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厕所走。
天幕酒吧的厕所是独立隔间设计，不分男女，每个隔间都能反锁。
尽管偶尔有客人醉后呕吐，但保洁打扫得勤，倒也不至于让人不适。
“我在门口等你。”李坤刚想停下，却被莎莎一把拽进了隔间。
“我站不稳，你扶着我。”
隔间门“咔哒”一声反锁，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
守在厕所岗的保安瞥见这幕，只是冲李坤笑了笑——按规定是不准男女共入隔间的，怕的是毒品交易或其他猫腻，但自家兄弟带着熟客进去，多半是“私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莎莎借着酒劲，双臂死死缠上李坤的脖子，凹凸有致的身体几乎嵌进他怀里。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带着酒气的嘴唇也凑了上来，滚烫的吻落在他颈间。
李坤起初还在回应，狭小的空间里荷尔蒙飙升，孤男寡女的防线摇摇欲坠。
可就在呼吸快要交缠成一团时，他猛地推开了她：“不行，莎莎姐，我不能对不起乐乐。”
她是乐乐工作的KtV的妈咪，是女友的顶头上司，这层关系像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冲动。
莎莎被推开后，酒意醒了大半，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丝幽怨，却没多说什么，径直解开裤子，当着他的面方便起来。
李坤一阵尴尬，却也没移开视线——在夜场待了一个月，早已见怪不怪。
“这样也好，太容易得到，反而没意思。”莎莎系上裤子，语气里听不出失落。
回到K12卡座，两人继续玩起了骰子。
吹牛、斗牛……李坤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慢慢也摸到了些门道，只是终究比不过莎莎的老辣，输了不知多少酒。
她点的四瓶xo，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这场酒局里，李坤这个保安，倒像是干了男模的活。
而莎莎显然玩得尽兴，笑靥就没从脸上褪去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莎莎三天两头来天幕酒吧消费，只是点的酒从马爹利xo换成了更实惠的马爹利名士。
她月入二十多万，偶尔一次上万消费不心疼，可频率高了也扛不住。
她和玥玥那种“赚多少花多少”的性子不同，在姑城的房子车子加起来数百万，都是她一点点攒出来的。
即便换成了名士，莎莎每次消费仍超五千，频率又高，礼宾部经理瑛仔每次都特意安排李坤去“护卡”。
李坤的小费也从最初的垫底，冲到了礼宾部前三。寻常保安护卡一次顶多拿两三百，他跟着莎莎，每次都能到手一千。
有好几次，莎莎借着酒意试探，两人差点擦枪走火，都被李坤守住了底线。
他忘不了乐乐在他最落魄时的收留，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除了最后那步，该有的亲密接触倒也没少。
李坤渐渐习惯了这种微妙的平衡，在震耳的音乐和摇晃的灯光里，扮演着一个特殊的“护卡”角色。
“莎莎姐好几天没来了，她不来，今天怕是又要‘抱蛋’了。”
dJ台下，刚看护完dancer表演的李坤百无聊赖地站着。
他向来不喜欢给其他客人护卡，除非是女客人主动点他。
女客人找保安护卡，多半是求个安全感；可那些大哥们找护卡，纯粹是为了摆谱装逼。
正发着愣，几个一身奢华品牌、满身珠光宝气，气质高贵，容颜绝美的女人走进了酒吧，身后还跟着几个一看就是保镖的壮汉。
几乎是瞬间，礼宾部一半的保安都涌了上去，前呼后拥地给她们开路，连礼宾部经理瑛仔都亲自上前护着。
“瑛仔，这几位可是魔都上流社会的名流，你可得招待好了，护卡务必到位！最好把你手下一半兄弟都调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叮嘱道。
“华姐放心，酒吧这边得留些人维持秩序，调一半兄弟过来护卡没问题，等下我让所有人都过来敬杯酒。”
瑛仔连忙应道，引着一行人往V1卡座走去。
那是酒吧里位置最好、最豪华的卡座，平时最低消费都要一万块。
几人刚坐下，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美女就从限量版爱马仕包里掏出两沓钞票，给旁边站着的服务员、保安每人发了两千块小费，连瑛仔也拿到了一份。
发完小费，她拿起酒水单开始点单。
V1卡座的两个服务员看清单子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十瓶路易十三，二十瓶黑桃A！”
“我的天，这也太夸张了……这个月的销冠，肯定是礼宾部的瑛仔没跑了！”
两人心里直打颤，手都有些发抖。
路易十三四万八千八一瓶，黑桃A六千八百八一瓶，这一算，光是酒水就六十多万。
他们在酒吧干了好几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狠的消费。
没多久，酒吧的店长、副店长、执行总监、销售总监全都跑了过来敬酒。
“感谢来自魔都的V1卡座慕容姐姐，点了十瓶路易十三、二十瓶黑桃A！祝慕容姐姐年年十八，岁岁今朝！尖叫声在哪里——！”
dJ台的喊麦声一响起，整个酒吧的气氛瞬间被推到顶点。
李坤的耳麦里传来瑛仔的声音：“兄弟们，V1客户消费六十多万，等下有酒水游行，都给我看好秩序！”
紧接着，酒吧里大半员工——营销、气氛组、舞台部、鸡尾酒部的人，要么抱着酒水，要么举着气氛棒，排成长队在酒吧里绕了好几圈。
dJ更是扯着嗓子喊，把气氛烘托得热火朝天。
天幕酒吧单卡座消费六十多万，这事儿注定要在姑城的酒吧圈掀起一阵风浪。
“所有兄弟，V1集合！”瑛仔的声音再次从耳麦传来。
所有保安都往V1卡座聚拢，李坤也混在其中——他也想看看，能一口气点十瓶路易十三、二十瓶黑桃A的大客户，到底长什么样。
几分钟后，人到齐了。服务员拿来二十多个酒杯，每个杯子里都倒了点路易十三。二十来个穿着统一黑色衬衫西裤的保安站成一排，气派十足。
在瑛仔的带领下，众人一起向卡座里的几位女士敬了酒。
喝完酒，那几位美女的保镖掏出一沓沓钞票，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千块小费。
“这路易十三，也没比xo、名士好喝到哪儿去啊。”
李坤心里暗自嘀咕，指尖捏着刚到手的钞票，却忍不住窃喜，“不过喝一小杯就赚一千块，比给莎莎姐护卡划算多了！”
敬完酒，瑛仔挥了挥手，除了十来个留下护卡的，其他人都散了。
“咦……那个保安，怎么这么像他？”
李坤转身离开的瞬间，卡座里的慕凌雪忽然皱起眉，眼神里满是迟疑。
她赶紧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曾在网络上流传过几分钟就被封禁的照片，反复比对。
“是他！真的是他！那个连我姐夫都要尊称一声‘坤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