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所，陆掸子躺在床榻上稳定自我。
正当她想揉捏涩涩的脑袋时，涩涩的尾巴抖了抖。
陆掸子立刻坐直身子，盯着涩涩看。
只见涩涩偏过头不去看陆掸子的目光，只有尾巴不自觉缠上陆掸子的小指。
那玉质的小角泛着粉萌，似乎在强压什么。
“？”陆掸子深呼吸一口气，才迟疑地说道。“现在是初夏啊，蛇不是春天动情吗……？”
陆掸子试图抽回手，却被涩涩绞得更紧。涩涩终于还是忍不住用角蹭了蹭陆掸子的手心。
陆掸子一脸惊悚。“我不搞违背伦理道德的事。”
涩涩闻言一顿，眼神似乎有点复杂。
它气呼呼收回尾巴，把自己盘成一团，身子时不时瑟缩一下。
陆掸子摸了摸下巴，眯起眼恶向胆边生。“这可是我们涩涩第一次动情诶，仔细想想，蛇在夏天动情也很正常。”
“来，让我瞧瞧。”陆掸子嘿嘿笑着，摸了摸涩涩腰侧的鳞片。
涩涩躲了几次没躲掉，想咬陆掸子的手又舍不得。气得涩涩身上的纹路都渐渐显现。
终于在陆掸子不断的戏弄下，涩涩化成人形跨坐在陆掸子身上。
陆掸子一脸呆滞。
那双含情目里盛满愤怒，就那样瞪着陆掸子，脸颊中那颗痣衬托得脸上的红云更艳。
陆掸子下意识抓紧了身上那人的手，防止他跑掉。
陆掸子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话语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阳光描摹着那人的轮廓，吞掉了他的面容和声音。
分明是看了千百遍的身影，此刻却让陆掸子喉头发紧。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被困的雀鸟，每一次振翅都撞得生疼。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这雷鸣般的心跳声被他听了去。
风送来他身上清冽的香，熟悉的、让陆掸子牵肠挂肚的兰草的香。
光晕在他眉眼间，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此刻只盛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师尊……”陆掸子嘶哑着声音开口，此刻陆掸子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嚣着元闻苦的存在。
“拂尘。”元闻苦应得极轻，尾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放开我。”
陆掸子却越抓越紧，气息狂乱地在她体内奔涌。
太狼狈了，这不像她。
可当元闻苦俯身时，陆掸子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元闻苦忽然笑了，含情目里都是无奈和纵容。
他抬手，指尖悬在陆掸子鬓边，却迟迟没有落下。“不是你说，自己不做违背伦理道德的事么？”
陆掸子心中的冻土一瞬间崩裂，欣喜才后知后觉从心底萌芽。
陆掸子试探着抱住元闻苦，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反悔了！师尊，我反悔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欺师灭祖。”
陆掸子的声音都在打颤，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滚落，晕在元闻苦的衣襟上。
元闻苦轻叹一声，抱住陆掸子的脑袋，轻轻拍着陆掸子的脊背。
陆掸子抱紧元闻苦的腰身，却只是轻蹭，没有更多的动作。倒是害惨了忍耐着情潮的元闻苦。
元闻苦闷哼一声，试图推开陆掸子，去水里疏解，却被陆掸子一把拉住。
“师尊，不要走，我心悦你。”陆掸子吻上元闻苦的脖颈，声音又轻又可怜。
元闻苦眼眸颤了颤，还是纵容了陆掸子的亲吻。他抬手掐了个清洁诀。
情到浓时，元闻苦趴在陆掸子的肩上，尾音带颤。“不行……不能再折腾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陆掸子一愣，目光震惊地看着元闻苦，眼睛里全是悲伤和心痛。“孩子……是谁的？”
元闻苦泪盈于睫，温柔的面颊红霞一片。他缓了几口气，故意逗陆掸子。“你要对我负责吗？”
陆掸子一怒之下不争气地哭了，人性大大地恢复。她撇过头不去看元闻苦带着水汽的眼睛。“你把我当什么了。”
元闻苦压住嘴角的笑意，凑近陆掸子耳边：“不要吗？”
陆掸子回头瞪了元闻苦一眼，她放轻动作，环抱住元闻苦。“好！我负责！”
说着说着，陆掸子哭着咬上元闻苦的肩头。“你欺负人……”
元闻苦轻哼一声，压住更多的声音。他克制地摸了摸陆掸子的头。“孩子是你的。”
陆掸子一愣，迅速抬眼，望进元闻苦那笑意盈盈的眼睛。
陆掸子耳尖的红一路蔓延到脖颈。“嗯……？”
元闻苦戳了戳陆掸子的胸膛。“怎么傻了？”
“谁、谁谁谁的？我的？我的我的？”陆掸子语句都结巴了。
诶？不应该啊，这不是她第一次吗？尽管自己的元阴因为修欢道早就混乱不堪，但师尊确实没有元阳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元闻苦借机缓解身体感官的过载。“我吞完烛九阴龙角碎片的时候，所以我消化如此之快。”
陆掸子愣了一下，还真的是因为双修的缘故才好得特别快啊！但一发入魂也太……
不对，这不就说明她和师尊真的是两情相悦吗？！
陆掸子眯了眯眼，继续动作。“什么时候神智恢复的”
元闻苦惊呼一声，抓紧陆掸子的肩膀。“慢些！孩子……孩子！”
陆掸子又乖乖地蹭了蹭元闻苦的胸膛。“答案呢？”
“吞了碎片以后。但在竹林小屋常失踪……是因为……被龙角感召。”元闻苦仰头，深呼吸。
“那回万山林后，不亲近我是怎么回事？”陆掸子得寸进尺，贴紧元闻苦的腰身。
“去……见族人。”元闻苦手指绞紧衣摆。
“你都不让我摸尾巴了！”陆掸子满是怨念。
元闻苦叹息一声，吻上陆掸子聒噪的唇。“别戏弄为师，为师难受，专心一些。”
陆掸子神情一瞬间空白，就这样看着元闻苦解下清冷端庄的表层，回归龙的本性。
“师尊……悠着些，不是担心孩子吗？”当心中的惶恐彻底褪去，陆掸子满脸揶揄。
元闻苦那双含情目中的雾气终于凝聚成水珠，被逗得狠了才低泣两声。
“孽徒……”元闻苦声音不复最开始的温柔和清冷，带上了慌乱。
陆掸子细细感受着元闻苦的喜怒哀乐，手掌轻轻抚上元闻苦的小腹。
元闻苦拉住陆掸子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陆掸子的手指摩挲着元闻苦面中那颗痣，心中痒痒的。
陆掸子抱着元闻苦坐在书案上，屋外花香飘入屋内，绕在两人身侧。
陆掸子抬头，目光全是眷恋。元闻苦低头，吻上陆掸子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