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可能会让他们摆脱控制，这样自己就会得不偿失。
第二次的控制效果可就不一定会有第一次这么好了。
除了人鱼，常乐的存在也十分让厄洛斯感兴趣。
他猜测或许常乐也是特殊的，像他一样的人，有特殊能力的人。
这样的人太少了，每一个都是珍宝。
实验中心这么多人也不过就出了自己和切尔这么两个人。
厄洛斯一直都在暗中寻找和自己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控制让人为自己所用。
这样的能力，是可以一加一大于二的。
就像切尔如同计算机的大脑，他可是帮了自己大忙，有他做自己的助理，比十个普通助理都强。
厄洛斯认为常乐的能力和动物应该有很深的关系。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猛兽见到他都会变成毫无反抗能力，只知道撒娇打滚的猫咪，比牛都温顺。
厄洛斯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遗憾，既然给了自己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限制。
这些限制让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使用。
要是没有这样的限制，那世界不就能轻易地在自己脚下臣服！
厄洛斯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受限于能力，只能徐徐图之。
所以厄洛斯手下的研究员首先就遭了殃。
他们大部分被厄洛斯变成了一台只会运算的机器，不知疲倦地做着厄洛斯的交给他们的工作。
而另外一小部分则是本来就对厄洛斯十分推崇且在生物实验上很有天赋。
厄洛斯就给他们多加了些狂热，让他们把自己当成信仰，保留了他们实验的能力，让他们能不断为自己带来新颖的想法。
厄洛斯走在路上，不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那个把所有人都压在脚下的未来。
心情很好的厄洛斯把人带到了他自己的实验室，今天他只打算简单地为越测试一下数值。
厄洛斯想了解，越与其他人鱼在能力上有何不同。
厄洛斯在自己的实验室设了一个小一些的水池，里面放置了模拟器械，为的就是模拟真实场景下，人鱼的攻击力如何。
常乐第一次进到这里，这个地方格外的大，应该能占到这一整层的三分之一，给越建立的水池放进这个房间都会显得有些小。
房间里水池的水看起来像是新换的，被灯光照得看起来格外的透彻。
远处摆放了许多实验器材，比外面的看起来要更加先进。
往常乐的左手边望去，那边有许多用玻璃隔开的小格子，大部分都是空的，里边还残留了些不明液体，看起来像是血液与体液的混合，或许还有调配出来的药剂。
有小部分里边是有东西存在的，看起来像是由大小分类排序过的。
从离常乐最近可以看见的，是一些不同种类的昆虫被拼合在了一起。
隔壁则有被缝上翅膀的狗、接上蹼爪的猫、肚子大得惊人的兔子、剖去翅膀接上鱼尾的鸭子。
远处还能够看到一些蛇、羊、牛、老虎、海豚、鲨鱼等等，都被缝合了一些本不该属于它们的部位。
常乐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吗？
本质上，安东尼和厄洛斯还真是一类人，如果是安东尼在这里，说不定会与厄洛斯一拍即合，聊得不亦乐乎。
常乐这样扫了一眼他的杰作，对厄洛斯这个人就加深了认识。
而接下来的场景，让常乐更是认识到了厄洛斯的丧心病狂。
常乐不断地往里走，厄洛斯走在前面某一处停了下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忍不住就对着常乐和越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是我目前最好的作品，不过等我破解了人鱼的秘密后，我一定能创造更加完美的杰作，我能造物，我会成神！”
厄洛斯狂热地诉说着自己的理想抱负，身体喘着粗气，好像梦想成真已近在眼前。
夸张的神情让常乐拼命忍耐住不适，特别是厄洛斯背后的生物作为背景，常乐仿佛看见了真实的恶魔。
常乐努力地保持着微笑，不断地点头鼓掌表示称赞，不想让厄洛斯发现一点不对的地方。
厄洛斯听见掌声说得更加起劲了。
过了许久，厄洛斯才结束了他的演讲，他对着常乐狂笑。
“哈哈哈哈哈有了你，有了他，我一定可以成神！未来所有人都会爱戴我，感激我，我就是神明！”
厄洛斯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大口呼吸着空气，让自己冷静一下。
“抱歉，是我失态了，主要是我太开心了，我有些忍不住了。”
厄洛斯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下衣角，绅士状地指引常乐两人往另一边走去。
已经走了一小段路的三人，不一会就走到了水池旁边，厄洛斯示意越下水变回人鱼形态，接受测试。
越停顿了几秒才走上了水池顶，脱去衣物，下了水。
常乐看见厄洛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越变出鱼尾。
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竟然可以看到这么光明正大！死变态！
常乐赶紧挥散自己跑偏了的心思，认真地关注着厄洛斯想要做些什么。
厄洛斯眼尖地发现，人鱼的尾巴与自己印象中的颜色产生了差异。
“不对，不对，不对！”
厄洛斯着急忙慌的跑到一旁的试验台翻找，在一堆纸里边翻出了一份文件。
“找到了！果然，颜色发生了变化，鱼尾变蓝了！原因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之前的那两条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厄洛斯捏紧手中的文件开始自言自语，越的变化让他兴趣更加浓厚。
“为什么还有那么久？我现在就要忍不住了，我想要研究他，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厄洛斯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手臂，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双手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指甲里都是血迹，厄洛斯像恶鬼一样盯着水池里的人鱼，眼中的欲望已经像水池里的水一样，随时都会蔓延出来。
厄洛斯笑了出来，越来越大声，空旷的环境回荡着他的笑声，像是真的恶鬼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