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夜殊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他。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们都是嫡系，是凤尊的侄子侄女，地位不低。”
“为何从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凤翊讽刺的笑了一眼，“还能为什么。”
“我那个好大伯不让呗，一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们困在凤殿中。”
“我姐姐会咒术的事，他也都瞒得紧紧的，就怕我们盖过了他那个儿子的风光。”
“我父亲，在失踪前，一直在为凤族四处奔波。”
“他每次在我父亲离开前都会说，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结果是什么，你了看得到。”
“而原本，我的资质是上乘的，但因为中了毒，资质下降不说，还因此身体也定格在了十一岁的模样。”
竺夜殊朝他伸出手，示意探一探他的脉。
凤翊觉得都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就把手递给了他。
“探不出来的。”
“我在发现资质下降，身体停止生长后，就去查了。”
“一开始还查不出是中了毒，还是我来寻静楼后才查到的。”
“我原本资质上乘，被评了甲优，那会怎么会突然就下降了，原来是中了一个叫逆生的毒。”
竺夜殊探查了一上，的确没发现什么问题。
逆生，他听说过。
“这个毒没有解药。”
凤翊苦笑了声，“我知道。”
不知道不觉，在外人面前吐露这么多。
凤翊摇了摇头，不想再说这些事，就把话题扯了回来。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查我姐的事吗？”
“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竺夜殊看着他挑了下眉，“没有什么关系。”
“会查你姐的事，是因为她下的咒术，已经累及到旁人了。”
凤翊听了却摇头，“我姐不会的。”
“她善良又温柔，对我或对别人，都一样的。”
“她就算要诅咒凶手，也不会连累别人的。”
竺夜殊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想到凤翊之前说的话，转眼看向他。
“你大伯平时都在压制你们？”
刚好青羲和凤尊喝了酒，回来的路上就杀了凤翚，有些过于巧合了。
或许，这中间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凤翊点头，“是啊。”
“自从我父亲失踪后，我们修炼的资源都是自己想办法找的。”
“我姐姐就是在出去找资源的时候，不见的。”
“至于我身上的毒，说不是他干的，打死我都不信。”
“因为我那时年岁小，又没得罪过什么人，而我的资质比他儿子好，只有他看我们不顺眼而已。”
“一开始，他一直掩饰的很好，但从我父亲失踪后，没过多久，我就中毒了。”
“资质下降后，他们就断了我的资源。”
“而他对我的态度也直接就变了。”
“你觉得，会没他什么事吗？”
一直很安静的笑笑，突然问：“你大伯会咒术吗？”
“或者说，他会不会什么控制人的神技法诀？”
竺夜殊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觉得不会。
青羲是准神，怎么可能会让凤尊控制。
在他看来，最多是俩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他们的猜测。
也有可能是真的误杀，一切还待查证。
凤翊看向笑笑，这声音一听，自然听出了她是姑娘了。
“不会。”
“我姐姐会咒术，是在外学的，凤凰一族没有咒术的传承。”
“至于他会不会控制人的东西，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从姐姐出事后，离开凤殿就少很回去了。”
“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找过我。”
“或许是见我资质下降了，也没有什么建树，觉得影响不到他儿子，就放任我不管了。”
竺夜殊看着他，“那你姐姐出去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样？”
凤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姐姐一如既往的在出门前交代自己几句。
从神情到话语间，都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
“我们在凤殿里，一直是边缘位置的人，很少有人关注我们。”
“姐姐平时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学咒术，要么就是外出寻找资源，不常与外人接触。”
凤翊看向竺夜殊问：“你是觉得，我姐是让凤族的人害的？”
竺夜殊摇头，“暂时不知。”
“只是觉得，你姐姐既然一直很低调，那么害死她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咒术吗？
可咒术并不是想学就可以学的。
凤翊也沉默的想了起来。
笑笑撑着下巴，喝了杯茶，眯了眯眼。
“也许是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然后让人给灭了口。”
竺夜殊和凤翊都唰的转头看向了她。
笑笑微微转头，回视着竺夜殊，“有没有这种可能？”
竺夜殊点头，“有。”
是他没想到的。
灵尊不可能因为他的原因，就心情不畅去找凤尊喝酒。
他们应该在商议什么事，且让凤翚听到了。
可那碎片里的画面并不是假的，溯源是做不了假的。
难道那一出，难道真的是给他看的？
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以后会插手这件事呢？
如果真是凤翚听到了什么，他们在凤殿里就可以杀人灭口，根本不需要演这么一出。
毕竟凤翚的存在感并不高，杀了她，灭尸灭迹，又有谁能知道呢。
竺夜殊想着，看向了凤翊。
难道是因为他？
也不大可能，如果是因为他，那么凤尊就不会放任他在外面不管。
竺夜殊闭目回想着，凤翚当时跑出来的样子。
很明显，像是后面有人或有什么在追赶的样子。
难道是凤翚机智的逃出了歧山，却意外让青羲伤到了？
而青羲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把他交给了追赶她的人。
是不是如自己所猜想的，只能找凤尊和青羲证实了。
竺夜殊看着凤翊，突然问：“凤凰千年一次的涅盘，你打算如何渡过？”
凤翊原本在想着，姐姐有没有可能是让人灭口的，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也快到涅盘的时间了。
他资质虽然下降了，但他拥有的凤凰血脉却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