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紧握的小拳头用力到泛白，面上却是一副狐假虎威的神情。
她爱惜的把玉牌收起来。
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也要发誓，这样才公平。”
五长老眸色骤寒。
还不等她开口，身后的谢玥婷，冷喝出声。
“林小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竟然让师尊一个炼虚期大能，对你发下心魔誓，简直是荒唐。”
林小鹿瞪圆眼睛，丝毫不怵。
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我师尊是沈琮！”
谢玥婷沉着脸，“我师尊是炼虚期修士。”
林小鹿大声，“我师尊比你师尊厉害！”
谢玥婷拧眉，“你现在落在我师尊手里，容不得你放肆！”
林小鹿丝毫不让，“可是我师尊喜欢我啊，你师尊又不喜欢你，你当然不能放肆！”
谢玥婷浑身一颤，脸色有些难堪。
林小鹿还不收敛，上前一步。
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都看到了，刚才你要是不发誓，你师尊就要杀掉你了。”
“我师尊就不会杀我，还给我做大鸡腿吃。”她眉眼弯弯，同情地对着谢玥婷摇摇头，“你真是太可怜了。”
谢玥婷脸色绷紧，胸口越发闷痛，脚步向后退去。
之前大长老便诊断她气血攻心，让她静气凝神，不能再动怒。
她自觉颜面无光，并没有吃谢晁送来的静心丹。
心烦意乱之下，无意中走到师尊闭关之所。
没想到竟然发现这样要命的隐秘。
多番打击之下，谢玥婷只感觉胸口越发痛楚。
若不是顾及脸面，怕是会再次血喷当场。
她咬紧牙关，不敢再说话，攥紧拳头向后退去。
五长老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越发觉得谢玥婷没用。
“我答应你。”
林小鹿眼睛一亮。
清晰地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发誓，如果我发下心魔誓，你便不能伤害我，不然就要算计落空，变成糟老太婆。”
见林小鹿的要求，只是想保证自身安全，五长老越发放心。
她强忍着杀意，按照林小鹿所说，发下心魔誓言。
熟悉的红色纹路在地面闪现。
心魔誓成。
林小鹿微不可察的轻舒一口气。
站在她身后的林乐柠，清楚感受到她的变化，心里既开心，又难掩苦涩。
只能安慰自己，这件事本就与五妹妹无关。
五妹妹年纪还小，贪生怕死没有错。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脚步挪动，不用人催促，走向五长老。
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林小鹿眼神看向五长老两人，小手却紧紧攥住林乐柠不撒开。
五长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却只当作林小鹿是不舍得林乐柠，不甚在意。
她扬起下颌，“该你了。”
若是林小鹿不愿意发下心魔誓，自己之前的誓言，自然也可以违背。
她冷冷凝视林小鹿。
林小鹿却意外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举起手。
嗓音清亮干脆。
“我发誓，若是把今日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就让贪生怕死、术法低微、只长年龄不长脑子、连筑基期都打不过的废柴师姐——谢玥婷，受到众人耻笑，吐血身亡！”
说着，不管谢玥婷与五长老惊讶的神情，语速飞快地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老不羞，丑八怪的五长老，永远没人爱，被道侣背叛，所有的情敌都比她好看！一辈子也没法飞升！”
“罚小鹿寿终正寝而死！”
一番话流畅利落，吐字如珠，像是新鲜的笋尖，嘎嘣脆。
五长老与谢玥婷就在她身边，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阻止她，就看到地上红光闪动。
心魔誓成。
下一刻，林小鹿长长喘了一口气。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谢玥婷，脸色难看。
“不可能！发誓怎么可以用别人许愿？”
林小鹿笑得见牙不见眼。
“谁说不可以的？有人试过么？”
谢玥婷喉头一堵。
这还真没有。
“你们不可以，当然是因为你们是笨蛋呀！”
林小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见五长老眼中杀意四起，手中凝聚灵力。
立马拉着林乐柠向后退去。
抬眼看向谢玥婷，语速飞快，“谢师姐，你之前输不起，骗人说是我偷袭，已经足够丢脸，这样熟悉的死法你满意么？”
林小鹿的话，瞬间激发谢玥婷之前的回忆。
瞬间，压抑的气血翻涌。
“噗嗤……”
一口心头血瞬间吐出来。
谢玥婷胸口剧痛。
脸色惨白如纸。
五长老瞳孔骤缩，讶异地看向谢玥婷。
“这不可能……”
林小鹿的心魔誓，怎么可能成功。
这从未有过先例。
林小鹿根本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
拉着林乐柠往外跑。
跑动中，小身子很有技巧，刚好挡住林乐柠。
细嫩的嗓音，欢快地传来。
“五长老要对我动手，谢师姐遭报应喽~”
在五长老震惊之余。
林小鹿回过身子，对着五长老扯了个鬼脸，挑衅地吆喝道：
“略略略，打死我呀，丑八怪~”
“我要是受伤了，你的秘术永远都不会成功，变成皱巴巴的丑老太太，没人爱，飞升失败！”
林小鹿的每一句威胁，都落在五长老最忌讳的雷区。
五长老十分后悔，刚才听信了林小鹿的鬼话，许下心魔誓言。
眼见着林小鹿两人跑远，谢玥婷有些着急。
“师尊，快啊，再不动手她们就逃脱了！”
五长老无处发泄的怒火总算有了出口。
“啪！”
她一巴掌扇向谢玥婷。
“闭嘴！蠢货！”
“若不是你，本座怎么会许下心魔誓。”
“你若是没有办法把人抓回来，就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