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陷入沉思。
二月红看着光幕里的场景，不禁感慨。
“这白尽欢，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眼里带着纯粹的欣赏。
张起山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认可。
旁边的解九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点了点头，声音沉稳。
“二爷所言极是，她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可不仅仅是雷霆手段，更有过人的魄力和布局。”
“能在如此糜烂的泥潭中开出一条血路，建立起自己的秩序，无论这秩序如何，这份本事，确实厉害。”
此时，光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化。
炮火连天，战场上硝烟弥漫。
穿着戎装的白尽欢站在指挥部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
身上沉重的气势即使站在一众人中也是最显眼的那个。
张起山等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光幕上。
“这白尽欢，打起仗来也是一把好手。”
二月红赞叹道。
解九扶了扶眼镜，分析道。
“她是懂得把握战机的，而且这边的实力突出，武器也先进，不过能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赢下来也不容易。”
语气里都带着笑意。
也许还骨子里流着的血，他们面对外敌都是一致的态度。
画面不断的跳转，看着一个个俘虏被毫不犹豫的杀掉，一个不留。
尤其是叛徒，白尽欢更是不留情。
“好家伙！”
胖子看得咂舌，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这比直接掏枪还吓人啊……胖爷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无邪也看得屏息，喃喃道。
“她在用行动告诉他们，谁是这片地儿真正的主宰。”
“不需要愤怒，不需要暴力威胁，仅仅是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宣告。”
黑瞎子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女王的气场，是踩着尸山血海凝练出来的，每一步，都在告诉那些人，叛者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啧啧，真霸气！”
张启灵的目光依旧沉静如水，落在白尽欢的背影上，仿佛透过光幕，看到了更深邃的东西。
力量的绝对的掌控，也是一种绝对的孤独。
穿梭在很多个世界，张启灵就发现了白尽欢的变化。
最开始的野性难驯，到现在的沉静内敛，仿佛脱胎换骨一样。
时间不是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不明显罢了。
经历的越多，在意的东西就越少。
沉默了这么久，不禁开口道。
“她在成长。”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默。
确实，最初白尽欢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还记得，和这个时候的她变化很大。
更沉稳内敛了。
张启灵清澈的眸子看向角落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的人，垂了垂眸，收回视线。
然后继续看着光幕上并不宽阔的身影。
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最初她会叫张启灵族长。
她不是张家人，但是她会叫张启灵族长。
并不是认可张家，认下身份。
而是想要找一个定点，找一个可以停留记忆的地方。
其他世界的他也许明白，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也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