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
只是在那些形容词从无邪嘴里蹦出来，张启灵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无语。
当无邪说到眼神能杀人时，张启灵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无邪看过来带着调侃笑意的狗狗眼。
当黑瞎子拍着大腿喊能打的菩萨时，几不可察的闭了一下眼睛。
当胖子嚷嚷小哥也得啃压缩饼干时，默默的，不着痕迹的，将原本随意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拢，指尖似乎轻轻蜷了一下。
最终，在无邪总结太能吹了之后。
张启灵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扫过笑得东倒西歪的黑瞎子，乐不可支的胖子，以及一脸你看吧我就说很离谱的无邪。
然后，极其轻微地，又难以察觉的……
叹了口气。
随后木着脸不再看他们，眼睛有些无神的盯着光幕。
光幕上面的事情徐徐播放着，里面的无邪几人和光幕外的他们几乎都有种同步的感觉。
因为如果他们到了那边，那些事情确实是他们会做的。
嗯，除了那些会动不动就觉得他们是coser的粉丝们，围上来要签名啥的。
确实挺尴尬的，其他的都好。
“唉，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喜欢胖爷啊。”
胖子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得意地说道。
无邪翻了个白眼。
“拉倒吧你，也就那些不明真相的小姑娘才会被你忽悠，真要是下了墓，你那两下子还不够塞粽子牙缝的。”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
“哟呵，天真，你这是瞧不起胖爷我啊，我这一身本事那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不信咱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你俩就安静点吧。”
坐在他们俩旁边的解雨辰无奈的说了句。
这俩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也不知道张启灵是怎么受得了的。
“胖爷，消停消停，大徒弟那嘴你又不知道？”
“哑巴都没急眼，你急啥？”
黑瞎子意有所指地朝张启灵那边抬了抬下巴。
从古潼京回来之后，他那大徒弟就变得黑心起来，有时候他都会被套进去。
胖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张启灵依旧维持着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眼神放空地盯在光幕上。
仿佛刚才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和蜷缩的指尖都是错觉。
胖子悻悻地坐回去，嘴里还不服软。
“小哥那是涵养好！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胖爷我这是替小哥鸣不平！对吧小哥？”
张启灵的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视线依旧没有聚焦，完全没给胖子任何回应。
“对对对，小哥涵养好。”
无邪憋着笑，学着胖子的腔调，又故意看向张启灵。
“不像某些人，被夸两句能打的菩萨就受不了了。”
张启灵：“……”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更木了几分。
甚至隐隐透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表达。
你们开心就好，别带我。
空间里面躁动着，而光幕恰好切换到另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