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K」。”程度终于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说完，抬眼看过去Vicky。
Vicky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程度说不清，那到底是讶异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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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的坐凳背面，突兀的血字赫然入目——字体歪斜，但依稀可辩认出来，那是英文字母K。
看到这个死亡讯息，程度的心猛然一震。缓过神来以后，随即自我嘲笑了一番。
真是讽刺，他前一分钟才认真地想着，要排除连环杀手K的嫌疑，然而眼前的事实，立即就打脸。
“程度小天才。”
突然而来的称呼声，响起在耳侧，程度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那声音的主人——Vicky不知何时跟在一旁——在讨论完毕枯花的问题之后，这个不太多话的姑娘，就去了窗边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及为什么，又主动过来他这边。
“发现了什么呢？”Vicky完全不理会他的惊吓情绪，开门见山地问。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称呼我？”
程度提了提眉，他没有像过去一样，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插科打诨一般，转她对自己称呼的牛角尖。
然而，接下来她确实换了一个称呼，但这个称呼对于程度来说，还不如刚才那个“程度小天才”，指名道姓，更加让人感觉生疏。
“程度，你发现了什么？”Vicky换了一种问法，她那张看起来似稚气未脱的脸上，依旧摆着不符年龄和样貌的理性和冷傲。
她的话语声音也较轻，听起来并没有感情起伏……程度甚至觉得，她生气时候的神情比现在这种平常时候的神情，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姑娘。
毕竟她真正生气起来，话会比较多。
“你可以叫我……阿度。”程度纠正着她，他希望Vicky能和其他熟悉的朋友一样，称呼他“阿度”，这样也显得两个人之间没那么疏远。
他……怎么说，也是希望能和她升华一下普通朋友的情谊的，不希望眼前这个姑娘，三个月前和自己经历这么多以后，还这样冷着关系对待他。
但这样想过一遍后，他马上就觉得自己是要求太多了。
“不太习惯。”Vicky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随后带些傲慢，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地说。
她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大概是急于知道椅子这边的新发现，但又因为程度不肯爽快告知，而感到不耐烦。
“血字，「K」。”程度终于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说完，抬眼看过去Vicky。
Vicky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程度说不清，那到底是讶异还是其他。
并无耽搁太多，程度站起身子后，就转向房间另一个方向待着的法证林蔓，“hi，那个谁……拍照的那个……”
程度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人给他做介绍，这个在现场采集蛛丝马迹的法证科姑娘，对他来说，是个新面孔。
欧阳浩森刚好路过程度这边，寻着程度招呼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是在叫林蔓，于是帮忙提声叫了一道：“蔓姐！”
“嗯哼？”听到有人叫她，林蔓迅速循声看过来，发现欧阳浩森和程度正盯着自己看，立马走了过来。
“这个是法证科的新伙伴，林蔓，是个人很nice的小姐姐。”欧阳浩森大概明白程度的难堪，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
“嗷。”程度小声应了一下，鉴于对方已经走近，并且很认真的等待他指示的样子，于是弯下些身子，指着椅子的坐凳背面解释道，“这里有一个血字「K」，麻烦了。”
林蔓是法证，并不需要程度过多解释，便知道接下来她需要怎么做。她示意程度让开一些，然后半跪下来，微微眯着眼认真瞅了瞅，举着相机找准角度就拍了几张照片，随后，直起身子后，她扬声招呼来了其他法证人员，采集这个新发现的物证。
“上面写了什么？凶手的名字？”欧阳浩森好奇而焦急。
“K。”程度回答他。
“what？！”欧阳浩森再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没有人愿意去相信，G市好不容易沉寂下来，关于“连环杀手K”相关的恐怖阴影才准备褪去一些，这3个月后，在网络世界掀起巨浪热议的话题案件，又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