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雨走了，顾凝和田蕊也回到了办公室，警局内的气氛有些微妙，一问才知道，这个人，竟然就是湛队的大姑妈。
办公室内安静许久，顾凝打破了沉默：“说来也巧，我今天刚刚见过湛明的大姑妈。”
田蕊急问：“咋样？真的很奇葩吗？”
“挺喜欢炫耀的，但还不至于诅咒她出去撞死的地步。”顾凝想了想：“可能是我对她了解的不够深，毕竟我就只见过她一面。但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她的为人秉性，和湛叔叔简直天差地别。”
“那当然～”林庆华说：“湛副厅在咱东海都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要说人人敬佩可能有点夸张，不过要说他是警队的标杆，那他还是立得住的。”
张魏：“讨论这些没用，亲自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华子，要不你辛苦辛苦，去趟东耀国际？”
林庆华马上驳道：“No！我申请面见徐雄，因为我讨厌看到有钱人的嘴脸。”
张魏：“……”
顾凝想了想：“要不我去？”
张魏想也不想的脱口：“顺便和王卿卿聊一聊当晚的情况。”
顾凝点头：“可以。”
＊＊＊
东耀国际大酒店主打的是日系风格，秉承日本的简、雅理念，其中楼顶日式餐厅在东海最为出名，宽敞豪华，设计精良，透过窗户俯瞰海景，是味蕾和视觉的豪华盛宴。
刘晓风看着菜单吞口水：“姐？你真要请我吃啊？”
顾凝点头：“对啊，他们家的生鱼片一绝，不想尝尝吗？”
“想是想。”刘晓风指着菜单道：“这也太贵了吧？”
顾凝看了眼手机，还没说话，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你姐最近发了笔横财，所以甭给她省钱。”
“吕大教授？”
顾凝也回头，刚要起身，肩膀被吕峰压着，他自顾自的坐在了顾凝的身侧。
“我带了朋友一起，你不会介意吧？”
顾凝顺势看了眼吕峰身边的男人，点点头：“不会。”
……
吕峰的朋友姓温，全名温祁晟，算得上是位小有成就的富二代。顾凝看了名片，什么电竞之类的，顾凝不懂，也没用心看，随手就把名片扔进了包里。
温祁晟本来等着她还自己一张名片，谁知她理都没理自己，惹的温祁晟有些尴尬，悻悻放下了半举的手。
这时，吕峰问：“你为什么在这？”
顾凝：“我来找东耀的千金聊天，但她的助理说她目前不方便见客，让我们等等。”
吕峰指着温祁晟：“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了，因为他刚好就是王卿卿的男朋友。”
温祁晟嘴角扬笑，等待顾凝的问话，谁知她依旧没看自己，反而凝神注视着吕峰说：“这个巧合，似乎有人为的成分，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温祁晟接话：“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是我主动约的吕医生。还有，我好像没有从卿卿口中听到她有你这个朋友，介不介意给张名片？”
顾凝想了想：“我没有名片，也不会电竞，我觉得我们交流的机会近乎为0。你还确定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温祁晟：“……”
吕峰笑笑，看着温祁晟说：“她脑子轴，别放在心上。”
“不对！”顾凝突然道：“我好像还真有点事问你。——您认识宋菲雨吗？她是王卿卿的私人瑜伽教练。”
“认识，怎么了？”
顾凝掏出小本本：“这个月的9号也就是前天王卿卿的生日宴会上，你看到过她吗？”
温祁晟：“见过，是卿卿邀请她来的。”
顾凝：“当晚她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争执或者闹的不太愉快？”
温祁晟眉心拧了拧：“你问这些干什么？”
顾凝掏出证件：“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警察。”
“警察？”温祁晟看向吕峰露出了一个‘你在搞什么’的表情。
吕峰笑笑：“你刚刚不还问我，到底接手孙氏集团的人是谁吗？如今她就在你的面前。”
吕峰的话音落下后，顾凝感受到了气氛有些怪……
温祁晟马上敛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问道：“既然顾小姐接手了孙氏集团，那孙光永和我谈好的项目，您是否已经过目了呢？”
顾凝：“……”
＊＊＊
“菲雨的确是我邀请的，不过她和现场的很多名媛都很熟，所以当晚我根本没怎么管她。至于闹矛盾就更不可能了。”王卿卿笑了笑：“菲雨能有今天，多半都是她会做人，我们能捧起她，自然也能摔下她，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得罪我们。”
诡异的气氛，终于从王卿卿的出现回到正轨。
顾凝听了她的话，又问：“那你们平常和她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这个人有两面性？”
王卿卿蹙眉：“两面性？你指什么？难不成是……双重人格？”
顾凝点头：“对。”
王卿卿想了想：“记性好像不太好，今天和她说的事，明天就忘了。还有，她的私生活似乎有点乱，不止一个男朋友。”
顾凝：“那你生日当天，她有带男伴吗？”
“带了一个。”王卿卿眉头蹙在了一起，撇嘴道：“那个男人一看就花花心思很多。说真的，如果他不是菲雨的男朋友，我恐怕会让保安请他出去。”
“你指什么？他对宋菲雨不忠还是其他的？”
王卿卿笑道：“还能有什么？自然就是他太色了呗，到处勾搭，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勾搭我们？——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哦～”
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宋菲雨’今天的口供，倒是有些可信度，搞不好是徐雄在宴会当天勾引上了一个富家千金，然后宋菲雨生气嫉妒，两人争吵之中，徐雄失手杀了她，并且抛尸。
嗯，越想越觉得合理，顾凝默默点头：“不知道宴会当天有没有摄像或者有监控设备？”
王卿卿：“我请了摄像，不过主角应该是我，你需要吗？”
顾凝点头：“需要，另外还要大堂和停车场的监控。”
“好的。”王卿卿拿起电话：“我叫助理给你准备——不过我既然这么配合你，顾董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不知道我男朋友的项目？您考虑的怎么样？”
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