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你到底怎么搞的，最近10天一张卡都没卖！”蓝台长看到7月份的平兴卡销售情况，把负责股票卡销售部的小梁叫了过来。
小梁被骂又不敢反驳，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心里嘟嘟着：这又不是我的错，客人不来装卡我能怎么样，难道拿枪去把他逼进来。
不过也难怪蓝台长那么生气，台里增加的这套图文设备每年花费就要十多万，起码都要有两三百的用户装新卡才能维持。
原来还想着把中毅卡还其他股票卡的台费接过来，就足够运作成本支撑。再卖新卡的话，就算是盈利了。
几个月下来，通过自己的销售，也让本地的一些电脑店去帮忙销售，电视台也发展了几十个新装卡的用户，速度不比中毅卡当初在县城发展的时候慢。
只要慢慢发展下去，收益还是相当不错的。为此台长还有宣传部还赞扬了他一番，鼓励他要想更多的办法为电视台多作创收。
在跟毅腾公司谈好之后，也用同等的方法跟其他的股票卡公司谈好，接收他们原本股票卡的用户。却没想到公司是同意了，用户却是不愿意过来，还对电视台的这种行为很反感。
最终同意把台费转过来的用户只有几十人，而剩下的就各施各法，有用天线架接收电视台差转信号的；有舍得花钱用卫星接收器的；还有的干脆退了台费用拨号上网看股票行情，或者辛苦一点到交易所去看大屏幕的。
刚开始蓝台长毫不在意，觉得这些股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特别是上网的那部分人，这个上网费用也太贵了。好几块钱一小时呢。
用天线架接收信号的，蓝台长一开始是没有预料到的。原本只是想屏蔽有线电视的图文信号就已经足够，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把无线发射的差转信号也过滤掉图文信号，就可以让他们接收不到。
被逼得天线信号也接收不到图文信号的用户。不但没有妥协去电视台转换台费，反而是跟电视台彻底杠上了。宁愿纷纷花大价钱买卫星接收器，也不愿意跟电视台打交道。
理论上私人安装卫星电视接收器是不合法的，但是这么多的人安装，管理部门也没见有人出来干预。没安装的用户就更是胆子大了起来，纷纷效仿。
本地的电脑店没有几家敢卖这种接收器的。股民们就自发的到南城购买回来自行安装。还有精明的人弄懂这里面的道道之后，进货了一批卫星接收器回来，帮那些想安装又担心不会的人全部安装调试好。在这上面是狠狠的赚了一笔，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而管理卫星接收的单位，却不是电视台能够指挥得动的。蓝台长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不管那部分的股民，打算先发展新装卡用户，还想办法把那部分上网看行情的人发展过来。
“原来虽然少一点，每月也能有几个用户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没有去弄清楚吗？”蓝台长吹胡子瞪眼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阵，见小梁低头毫无反应。火气才渐渐的平息下来，懒得再骂，直接让他去弄清楚情况。
“了……了解过一下的。最近电信公司不是推出了一个，什么一分钱一分钟的股票专用拨号码？我猜很多新装卡的用户，都选择了上网看行情了……”小梁小声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还有猜测都说了出来。至于是不是这样的原因，他也懒得去深究。
“你猜？不去了解调查，你凭什么猜。就算是一分钱一分钟，一天4个小时的行情也要两块多的上网费。难道股市收市之后他们就不要研究了，这么清楚的帐谁不会算，完全不是理由嘛。你先回去了解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蓝台长挥挥手，让小梁回去。
而小梁看见总算可以逃离。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才懒得去管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过嘴上是满口的答应：“是，台长，我现在就出去了解清楚。”
当初以为这个新部门提成高，工作还能经常往外跑，可以抽空去忙点自己的事情，他可是托了不少的关系才调了过来。没想到这才过多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领的提成还没有其他部门的奖金高。
等到小梁出去之后，蓝台长才按着头想起办法。他刚才虽然骂手下没有调查清楚，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最近股票卡销售基本完全停止，他明白小梁的猜测是正确的。
现在的局面他感到很头痛，电信部门要来抢用户，能用什么办法应付呢？把股票卡降价，好像没有什么作用，目前的销售价格已经比其他股票卡以前的价格都要低上一点，但是用户就是不买账。
那降低台费，这个总要装了卡才能降低啊，没装卡你就算是不收台费，对不是用户的他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先这样拖着吧。
……
事情没有如他所想的能拖着，第二天，宣传部副部长兼电视台长，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询问起这个事情。
“台长，电信部门推出了个股票专营拨号，所以……”蓝台长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只能实话实说的介绍起情况，还把理由和猜测都说了出来。
“你猜？不去了解调查，你凭什么猜。”副部长一句话，就让他还要解释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蓝台长，我们是机关单位，没必要和商人争利。做我们自己的广告业务、发展好有线电视用户，就已经是完美完成工作任务，不要老把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面。股票卡的事情，还是让它恢复原来那样吧，台里的设备你也要想办法处理掉。”台长之前就因为这事受到了一定的压力，但是看着股票卡的销售还算不错，就给上面硬顶着。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他马上就变了嘴脸。
“好的，我现在就去处理。”蓝台长答应之后就离开了台长的办公室，他心里面也是很不平静。之前赞扬的话犹在耳边，现在却变成了高歪门邪道的批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可是气得不得了，把心爱的茶杯都一把推倒摔在地上。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坐在办公椅上想着善后的办法。
……
“铃铃铃……”张毅正在胡思乱想着发展方向的问题，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毅拿起电话，对面传过来穆婉青的声音：“喂，青姐？有什么事情吗？”
“张毅，刚才柳总接到平兴电视台的电话，他们要把所有股票卡的台费，都转回来给毅腾公司。是所有哦，包括了赢龙卡、华通卡还有一些其他的牌子。”穆婉青在电话里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哦，那柳总没有处理吗？”张毅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苦笑。这个事情发展成这样，本来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嘴上问着柳总那边的处理办法，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起来要怎么处理。
“她还一时之间没法决定，所以给我打了电话。我可是记得这事情，当时候是你亲自到平兴去处理的，当然要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那就都接手回来吧，其他股票卡的用户最好都想个办法，把他们使用的股票卡免费换成中毅卡。反正钱也不多，让柳总跟谢总还有江浙电视台那边商量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