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无心插柳
如果没有管家的话，肖战波多半是要大打出手，因为这个时候在他的内心里已经有一种狂暴在蠢蠢欲动，不过管家的话却是让他为之清醒，这里是康家，不是他自己的家，他们是来找自己的麻烦，不是找康家的麻烦，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快意而给康家惹出麻烦，一念闪过，当即道：“我跟你们走。”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温驯如羊，几名警察警惕地围过来，确认肖战波不是耍人，这才把他带走。
管家微微点了一下头，其实他对于肖战波在这里白吃白住，还是颇有微辞的，不过现在看肖战波的举动，倒是显得很有义气，当即拨打了康小康的电话。
且说肖战波被几人铐在了后座椅上，神情显得很淡然，他的生活需要刺激，而这些警察没来由地来抓他，并不惜动粗，这就特别刺激。
很快到了公安局，却不是市公安局，说实话，肖战波还不够资格，津城是直辖市，市公安局相当于省公安厅了。
肖战波一进来便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却没有人来过问他。
而在市公安局的一个会议室里，来自于好几个城市的市公安局一把手都集中在这里开会，安东省白水市公安局局长马涛也赫然在列。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短短粗的人，留着短短的头发茬，如果不是身上的制服，走在外面就完全是个混社会的。
“津城毕竟是津城啊，各类装备都这么精良。”马涛有感而发道，“高局，我真是羡慕你。”
高培东哈哈一笑道：“马老弟你搞错了，装备再精良，那也得看什么人用。”
马涛笑着道：“那是当然了，你老大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再配以这么精良的装备，想不厉害都不行，怪不得津城的发案率这么低。”
高培东正要说话，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震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看，接通后用很轻松的口吻道：“老大难得这么闲啊，有空打电话给我。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看我怎么收拾这帮不开眼的家伙。”
放下电话，高培东立即拨了一个电话：“何国余，你搞什么鬼？跑到康家去抓人，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给我无条件放人。”
马涛等他放下电话，才低笑道：“有手下炸刺了？”
高培东道：“新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咱们书记市长跟称兄道弟的人都敢碰，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马涛道：“作奸犯科的人，也一样要抓的。”
高培东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兄弟的刚正不阿我是知道的。”
“行了，别寒碜我了，什么时候能混到你这个级别，我才够资格经得起你这么一夸。”
正说着，高培东的电话又响了，一看，还是那个刚刚他破口大骂的何国余。何国余在电话里道：“高局，不是我不放人，而是这小子根本就有问题，他的身份证是假的，数据库里根本找不到他，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在逃犯。”
高培东怔了一下，道：“我马上过去。”
马涛在他的身侧听得清楚，失声笑了起来：“高局，让我说中了？”
高培东回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电话再一次响起，何国余在电话里道：“高局，有发现，这家伙确实不叫康大康，跟那个肖战波长得倒是挺像的。就是上次大闹香港的肖战波呀。”
马涛一听到肖战波这三个字，心头不由一跳，笑着道：“高老大，你说的那个人搞不好我能认识。”
高培东皱了一下眉头道：“你的耳朵还真尖。”
“你那破手机，想听不到都不行。”马涛笑了一声道，“我认识一个叫肖战波的人，现在被列入了失踪人口，到处在找，高老大，我就跟你去认一认，如果是他，那是得来不费功夫，如果不是他，就当我是去学习一下了。”
当马涛一眼看到肖战波的时候，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眼前的这个肖战波五官轮廓都极其相近，只不过有些变化，那就是他的皮肤，不像以前那么黝黑，而且他脸上的疤痕似乎都消失了。
“是不是他？”高培东问道。
马涛道：“我需要问他几句话。”
“什么意思？你不确定？”
“长相几乎一样，有些变化，他认识我，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行了。”
在得到认可之后，马涛推开审讯室的门进了去，肖战波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示。
马涛坐到他的对面，道：“肖战波，装不认识啊？”
肖战波不由一愣，这是他从第二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说我叫肖战波？”
“你难道不是肖战波？”近距离地观察，马涛发现肖战波有着很显著的变化，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只是感觉到他的皮肤变白了，靠近了一看才知道，这是一种晶莹之色，看来他有着自己的一番际遇，只不过肖战波的疑问让他也觉得很疑惑，而另一个让他不敢确认他就是肖战波的原因，是马恒宇告诉他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是全身瘫痪的，眼前这个人不仅不瘫痪，而且还很有活力。
“你们不是查出来我的身份证是假的了吗？那就继续查查我是谁。”肖战波对于二度听到这个名字，觉得非常熟悉，但是仍然没法回忆起以往的事情来，干脆以退为进，借用警方的力量来找出原先的自己。
从肖战波的嘴里似乎能感觉到一种挑衅，但是以马涛的眼光看来，却不完全是挑衅，如果肖战波认识自己的话，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想到这里，马涛没有再逗留下去，出了审讯室，高培东道：“是不是？”
“我不确定，我跟他很熟，他应该认识我，但是里面的他又不认识我，这不是假装的，高老大，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