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明显一愣，点头又摇头。
韩非常都让她给整糊涂了。
“我妈是叫楚小柔，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我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舅舅阿姨之类的亲人，她也几乎没有提起过他们。大叔，你认识我妈妈？”
“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哦。”唐糖也觉得没这么巧，也就没放在心上。
韩非常跟唐糖一前一后进了302病房，看清床上人的面相时，他心里还是吃了一惊。真的是她！
尽管多年未见，但韩非常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小屁孩，你一出生就在阳城吗？”
“不是。我是在C城出生的。后来我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来了阳城，我们就跟着来了，最后在这里扎了根。”
提起过去，唐糖难免伤感。C市是小城市，不像阳城这样纸醉金迷。如果他们一直在C城，是不是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
韩非常点点头。那就不会错了。
当年他在部队的时候调查过，她确实就在C城，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他也不敢打扰。没想到兜了一个圈，到底又碰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是否能原谅他的错。
因为失血过多，楚小柔的面色惨白得吓人，看得唐糖立马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她缓缓地在床边跪下，抓住她的手，看着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眼泪就掉下来了。
“妈，你真傻。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你居然放弃最宝贵的性命。你以为这样他就会难过就会后悔吗？你错了，他只会松一口气。没有了阻碍，他就可以放心地跟野女人在一起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幸福一辈子，你却什么都没有了！”
韩非常闻言也不是滋味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唐糖的肩头以作安慰。
唐糖回头对着他勉强一笑，含着泪的样子叫人不免心疼。“大叔，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她就行了。”
“没事儿。”韩非常拉过一把椅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唐糖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楚小柔，然后站起来，拖了另一把椅子挨着他坐下来。
这种情况下，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还是唐糖先开口了。
“我妈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工作的，她在商场里卖电器。因为亲和力好，为人着想又勤快，业绩还挺不错的。他们两个人同心协力，买了现在的房子。再后来我爸就心疼我妈，让她做了全职太太。最初那几年，日子还是很幸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爸就变了，回家越来越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钱真是个王八蛋，轻易地就把人心给改变了。不过我一定要紧紧地抓住这个王八蛋，绝对不能把自己变成一株菟丝花！”
韩非常摸摸她的脑袋。“我看好你。”
唐糖抬眼看着他，想了想，问：“大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温柔体贴还是独立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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