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扯淡……”萧雅深呼吸口气：“孔强，就你这样的还当人民警察哪？真是给当警察这行丢脸！现在你把具体细节说一遍！”
萧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微微抖动了一下，面色有些微微的惨白。
毕竟一个女生，已经有些小怕了的，现在算是强装胆量。
“哦，好。”孔强介绍说：“前进村这几年男的大多出外务工，别管赚的多少，能赚一点钱，比在家守着几亩土地强，再说咱这地方就是靠天吃饭，又是十年九旱，长不出什么好庄稼来，这户人家挺长时间没人住了，两个月前，有人发现这屋子里出现一具男尸，就报警了，过了七八天，这目击者又报警说夜晚在这院子里碰见鬼。
我们当地派出所也都不信，没在乎这个，把目击者打发回去了，谁知道第二天，这目击者就死了，还不是死在别处，就死在这个屋子里，跟以前那个男尸位置差不多……快两个月，已经有十一人就这么死了，基本上差不多，死前的几天，都说碰见鬼了，昨天我也碰见了……”
“瞎说！”小赵哼了一声：“孔强，那你说，你碰见的那鬼啥样？”
孔强两手比划说：“那鬼长头发，白衣裳，一回头，脸惨白惨白的，俩眼睛是俩黑窟窿……”
老刘轻哼了一声。
冲萧雅说：“萧队，这鬼这么说长得有点像贞子啊，呵呵……”
小赵也说：“嗯，应该跟贞子家有点亲戚啥的，是不是日本移民过来的啊，呵呵呵。”
萧雅微微叹了口气，表面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这时孔强叹了口气说：“你们不信算了，我知道你们不信，那是因为你们没亲身经历过，我在地方派出所这么长时间了，派出所的人都信，本来以为这案子就这么了了，谁知道后面又死了不少人，把重案组，特别行动组又招来了……唉，算了，我的调职报告已经打上去一个多星期了，应该批下来了，我不参合这件事了。”
“你要走？”萧雅哼哼问。
“嗯，我也劝你们，这案子神神叨叨的，还是别管了，管到最后，把自己都装里面了，这里面真有鬼，算了，我再不走，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可能就是我的死期了。”
萧雅掐腰哼哼道：“老刘，小赵，把孔强控制起来，他不是说这两天晚上他要要死么，那咱们就看看他是咋死的，还有那个女鬼，我也想看看，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就住这个鬼屋里吧。”
萧雅说完，孔强一哆嗦：“别……别的……”
“哼哼……”萧雅冷笑道：“你怕啥啊？要死我们也见到了那个鬼，说不定那鬼就想杀我们，就不杀你了，你就不用死了呢……”
这边天色黑的快，四周都是大山，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这要是是红城，才刚刚黄昏，但是在前进村这样的地方，太阳就已经和山脉的地平线一齐了，准备落下去黑夜降临的样子了。
老刘跟小赵看着孔强，这孔强长得瘦干样子，四十岁左右，越看越像是城管的原型。
刑侦大队大部分人撤了，留下三个驻扎在村里，地方派出所的人也暂时撤了回去。
村里人白天看热闹，但看了一白天，也没啥可看的了，各回各家了。
萧雅这支小队简单吃了些干粮，萧雅便把陈小四叫到了一旁。
“咳咳……那个……小四啊，你看天快要黑了，对不对呀？”
陈小四点头：“嗯，这边天黑的早。”
“嗯……小四，那个……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当然，我是不信的，再说了，即使有，我萧雅也不怕，我是谁啊，对吧？”
陈小四心里苦笑，这娘们不打自招了，你既然害怕，你刚才非拉大旗扯虎皮的，说要在这鬼宅住一晚上，还说要见见贞子家的亲戚啥的。
“嗯，萧队说的对。”陈小四拍了一句马屁。
萧雅咂咂嘴，心里暗骂陈小四这货不上道。
“那个……小四啊，上次你画的符，就是专门治鬼的那种符还有吧？我是不怕，主要担心你跟小赵老刘怕，要不你现在多画几张，别晚上真出现啥脏东西，把小赵，老刘吓到，老刘那么大岁数了，心脏不好，小赵还没结婚呢，万一把他吓肾虚了咋整？我作为领导，也要多考虑考虑手下人是不是？”
“嗯……萧队说的极是。”陈小四心里鄙视这货，胆小还不承认，算了，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要是受到惊吓，还真容易吓出月经紊乱来的，万一把她吓得拉拉尿了，这妇科病以后也不太好治的。
“行吧，那我就去买点黄纸，画几张符咒。”
萧雅忙又说：“你看附近有没有村子啥的，要是在本村买，让这个村的老百姓知道了，还以为是咱们怕鬼呢，那就不好了。”
“行。”陈小四应了一声，开着警车走了。
他一走，萧雅在这里浑身有些不得劲儿。
感觉风冷飕飕的，孔强、小赵跟老刘三个人在玩斗地主，抽着烟。
萧雅讨厌烟味，不想靠过去，但这三间房子阴森森的，这天村子还正好停电，夜幕落了下来，四周风吹沙沙声响，一股难以名状的阴气笼罩着四周。
萧雅有种感觉，看哪里都像藏着一个人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七点，萧雅给陈小四打电话，想问问这黄纸买哪去了，这么长时间造纸也该造出来了。
但一打过去，发现电话关机。
萧雅气得咯吱咯吱咬牙。
走到离三人斗地主不远的地方，就听见孔强在说闹鬼的故事，说这屋子里死的最小的是个五岁的孩子，最大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村里人一到晚上，都说能听见老太太的哭声，有人前几天还见到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在山道旁边小步走。
萧雅一捂脑门，不想听这些，绕过房子，走到后院，后院是残破的石头墙，一米高左右，石头墙后面就是光秃秃的丘陵，夜间，很像是一个巨大的坟丘。
萧雅抬起头，忽然见到石头墙上趴着一张脸，是一个老太太的脸，在冲她嘿嘿嘿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