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女孩只是淡淡的笑着，清秀绝美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畏惧，在那两个人即将扑到她面前时，她抬起右手指向那两个混混。
杜金娥只听到两声非常沉闷且奇怪的声音，就见那两个混混仰天倒下，他们的额头正中多了一个洞，血水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正汩汩的往外涌出，清冷的月光照在尸体上，映出了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们满脸的恐惧，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透出难以置信！
宁灵放下手，看都不看那两具死尸一眼，就好像她刚才做的不过是捏死两只毫不起眼的蚂蚁！
站在杜金娥的位置，她只看见宁灵抬了抬手，面前两个比她高出几倍有余的壮汉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且死状极为恐怖！她吓的双腿发软，想要逃跑，却根本使不出力气，她瞪视着眼前的小女孩，声嘶力竭的叫起来：“妖怪！你是妖怪！”若是寻常人，怎么可能随手一指，就轻而易举的夺去两条人命，除了妖怪，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宁灵听她喊自己‘妖怪’，只是淡笑着也不反驳，垂下的手顺势收回了握在掌心中的袖珍手枪。
“我只问你一遍，”她抬脚朝吓瘫在地的杜金娥走去，“天灵在哪里？”那混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杜金娥的灵魂换到了杨九妹身体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妙的计策，如果想要证实宗念并非四郎和罗氏女所生，除了物证外，还需要人证，而杨九妹就是一个最好的人证，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我不知道！”杜金娥尖叫，希望她的声音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可惜的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晚，周围根本没有人，而她为了掩人耳目，选择的又是比较僻静的地方，纵使她叫的再大声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你别杀我！”随着这句话，她猛然
想到了什么，寒光一闪，拔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自尽，别忘了，这具身体可是杨九妹的！她死了，你对得起杨家吗？”
果然如她所料，面前的女孩停下了脚步，她正暗自得意，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的传如她的耳中：“如果你敢伤害这具身体，我就把你女儿卖到青楼去，让她每天被几十个男人轮番凌*辱，直到她咽气，再把她烧成灰，散在汴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让‘千人踩，万人踏’！”
此时的她脸上明明带着纯真无害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恶毒残忍！如果不是知道她体内拥有着成人灵魂的人，任何人听了这番话都会难以置信这样恶毒的话语是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嘴巴里说出来的。
杜金娥呆住，浑身发冷，如同身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女儿？她的女儿？自当年换孩子的事情败露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她，在她的想法里，杨家是不可能放过那孩子的，因为她不是杨家的血脉，相反，她的存在只是一个耻辱，如果要保住杨家的清誉，只有抹杀这个耻辱！
可对她而言，无论那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是她十月怀胎，辛苦产下的，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十余年里，每当看到四郎，六郎一家和和睦睦相处的画面，她就止不住的嫉妒，也更加思念自己的骨肉。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那不过是个孽种！”她仰起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孩，故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哦，是吗？”宁灵轻轻一挑眉，“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女儿的生父是谁？”
杜金娥手一抖，这问题正中她心底隐藏最深的疑惑，当年她明明和七郎并无肌肤之亲，却莫名其妙的怀孕，产女。究竟那孩子的生父是谁，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宁灵一笑，眸子里极快的掠过一道光，“他就是。。”她声音忽然变得细不可闻。
杜金娥伸长耳朵，极力的想听清楚，忽然脖颈一麻，仿似被蚊虫叮了一口，全身的力气随之被抽干，握住匕首的手控制不住的松开，匕首‘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一阵黑暗极速的朝她涌来，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她的声音，“跟我耍狠！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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