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市的一路，经杜亦清那一茬，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讲话。苏烨专心地在开车，嘴唇紧闭，盯着前方道路的眼眸深不见底；方暖则是捧着自己的手机，正在发短信向陈姗姗报告喜讯。
最终抵不过这安静的尴尬氛围，“暖暖”“苏总”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从剧组回市区最少得1个小时，要是再不说一句话车厢里的空气都要凝结了。
“你先说。”苏烨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问杜亦清和方暖的关系。
“好，苏总，今天制片人把你找去是有什么事吗？看样子挺紧急的，是不是这部剧出了问题？”
“这部剧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与我们料到的一样，其它三家网站提前开始有所动作了。”苏烨难掩失落，方暖怎么一开口就是提工作。
“探听到具体消息了吗？”方暖把手机放回包里，眼巴巴地盯着苏烨问。
“咳咳。”苏烨被方暖盯得怪不好意思，勉强镇定下来，“它们现在严防死守，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它们一定在忙着寻找适合的电视节目上线。因为它们自身没有自制的实力，所以肯定会去找影视公司合作。苏总，你和这些公司的老总应该打过不少交道，你可以找那些影视公司的负责人套一下话。”
“这只能解一时之急，到底要怎么样做我们还得从长计议。零点如今逐渐壮大，不可能只局限于盛华一家公司，必须与其它影视公司建立长期的合作。要使它们卖的版权，第一个就考虑零点。”
“苏总，那你打算怎么做？”说完马上意识到这涉及公司机密，以自己的级别还没有权限知道这些。“苏总，是我多问了，你不必回答。”
“我打算把新增的会员消费让利一部分给影视公司，至于让利比例我已经让专人负责了。”可苏烨心里从未把方暖当成是自己的职工，他的所有想法都不愿对方暖保留（除了感情）。
方暖伸出两个大拇指，对着苏烨比了一个赞。“让利会员消费的收入，这份大蛋糕他们可拒绝不了。苏总你真聪明。”
苏烨的脸上终于透出了一丝笑意，“我们公司的影视节目有限，以后把零点的自制节目承包给其它更多公司，就可以减轻盛华制作组的压力了。”
“嗯嗯，看来要抓紧施行这个计划了，签完约盖完章，就不怕人家反悔了。”
“对了，苏总，你刚刚想说什么？”苏烨本想问关于杜亦清的话题，可是现在两人一本正经在聊工作，转而马上提感情上的事太突兀了。
“我好奇你刚才和夏颜聊什么聊了那么久？”苏烨扯了个谎。
“不过是成名后的烦恼，我帮她出了些主意。”
“哦~你出了什么主意？”苏烨觉得按方暖这满脑子的鬼灵精，肯定会为夏颜指一条独特的道路。
“我让她保持神秘，走高端演技派路线。苏总，你认为这样如何？”方暖水灵灵的大眼睛又望向苏烨，惹得苏烨头脑发热，连忙转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
“挺好的。”苏烨对公司里的明星并不怎么关心，所以无法正面回答方暖的问题，但是他相信方暖的眼光绝不会出错。
“苏总，我觉得夏颜值得一捧。我们公司虽然签约的明星很多，但是有真正有稳定粉丝群的却少，哪怕一个小差错就会跌落谷底。像夏颜这种实力派不易受绯闻影响，有助于提升我们公司的形象。”
“盛华以前也培养了很多人才，可是他们一旦走红，便喜欢自立门户，开个人工作室。”
“苏总可有想过用什么方法留住他们？”其实方暖的问题都属于公司的机密，不过既然苏烨愿意回答，那她多学学也是颇为受益。
“我计划由盛华出资金，帮助公司一二三线的明星建立个人工作室，公司会给予一些资源。但同时她们也可以自己向影视公司及电视台进行争取。既可以保持盛华的整体性，又可以让他们在竞争中不断发展。”
“苏总英明，暖暖佩服。”跟在苏烨身边这些日子，方暖的见识和胆量都长了不少。
被喜欢的人赞赏，苏烨心里从未有过地自豪。可是想起杜亦清，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问，“你以前认识杜亦清？”
“嗯，我以前眼瞎的时候追过他。”方暖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苏烨阴沉着脸，不愿再说话，眸子里的光亮瞬间熄灭了。要是方暖喜欢杜亦清那种白面书生的类型，那自己恐怕是合不了她的品味。
方暖偷瞄了一眼苏烨神伤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苏总不会是吃醋了吧。方暖小脸微红，看来苏烨对自己是有男女之情的。
“苏总，其实我几个月前出车祸失忆了。现在已经不记得车祸之前的事了，所以早就把杜亦清忘了。”方暖把自己失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苏烨。
“你失忆过！现在还好吗，身体都恢复了吗？”苏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拥有如此灿烂笑脸的女孩子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当然全好了，不过这可是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哦。”失忆一事沈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方暖保密的。因为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她失忆的事情，说不定会利用她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