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继续道：“对方不可能是一个团队，虽然给人的感觉对方在同时攻击我们多个程序，但是只要解析到最后一层就知道，他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
而且，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渡九生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他能知道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也能知道对方在程序上的攻击非常的厉害。
但是他也没办法定位对方的位置，更加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攻击。
“是，是的。”林宿紧张到连腰都要弯了下来，一边擦汗一边道：“对方真的很厉害。”
“我知道。”渡九生眯了眯眼道：“但你不能把一个人说成是一个团队。技不如人没关系，但如果你一个在公司待了七年的主管，连对方究竟是多少个人在同时攻击我们的程序的话，你这个主管，才是真的要让位了。”
“渡总，渡总——”林宿看上去真的慌了，他深吸一口气立即道：“我这就去在尝试一下防御，试试看能不能阻挡住对方的攻击。”
林宿深怕下一秒，对方就和他说，你自己去财务部结算一下工资。
当初他被渡凌挖来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厉害。
而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比他更加厉害的人，他自然当心自己会被换掉。
因为，在那个人面前，林宿可以说是真的败下阵来。
“嗯。”渡九生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道：“你先出去吧。”
渡九生重新坐回电脑面前，打开右手边的抽屉，将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
虽然对方连续攻击了公司很多个程序，但是最核心的地方，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攻击。
不是攻击不了，而是没有攻击。
一个攻击程序，所攻击的地方，无论成功与否，都会留下痕迹。
正是因为如此，渡九生才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意。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那样一个高手，要用这样一个厉害的攻击程序，攻击他们的程序。
如果不是敌人，那就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才对。
U盘插进电脑的一瞬间，渡九生电脑屏幕上就进入了攻击模式。
他并不打算用防守的方式，知道对方是谁，而是打算用攻击的方式，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的攻击程序的确很厉害，但是一个厉害的攻击程序，不代表防守也厉害。
三分钟后，渡九生成功连接上了与对方的对话框。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谁？”
坐在电脑面前的念安怔了一下，这是他出现到现在第一次怔住。他能快速锁定对方电脑的IP，并且知道对方的身份。
渡氏集团的总经理——渡九生。
念安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信息隐藏起来，但是终究不舍得隐藏掉能够连接他们对话的聊天框。
他好看的手，在笔记本上打下了几个字，作为对渡九生的回应。
“你可以自己来找真相。”
渡九生收到这条信息的瞬间，感觉内心颤动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