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瞪了周白一眼。
深吸了一口气。
秦古抬手，平静以手指扣击大门。
清脆敲门声响起。
周白全身肌肉悄然紧绷。
长时间没有回音。
秦古满眼平静。
每隔一分钟，就敲动一次大门。
持续了十几分钟。
叮。
门口可对话视频一亮，王雨脸庞于视频上显示。
冷漠。
于她脸上可以轻松读取。
“你们回去吧。”
“请不要再来打拢我正常生活。”
“周白现在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相应，作为一名单身女子，就不邀请你们进门叙旧。”
“因为，我与周白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
刷！
周白扭头。
死死直视视频上王雨。
如困兽一般。
一声不吭。
诡异沉默扩散。
深吸了一口气，秦古笑了。
气极反笑。
咧开一嘴白牙，保持基本礼貌，淡然打破僵局。
“虽然说，此事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事。”
“作为朋友，我并不应该过多干涉。”
“但周白现在的状态不好，很不好，已严重影响到我们生活。”
“是以，我不得不代他询问一下。”
“理由。”
“要分手，且单方面提出分手，你至少应该给出一个充分理由。”
“让周白可接受理由。”
“否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轻易接受。”
“感情这东西虽然无形，却是一种稀缺物品，没谁有资格，有权利将别人付出的真情，轻易践踏。”
视频之上。
王雨眼神微变。
复杂取代冷漠。
但片刻后，冷漠卷土重来，甚至更深了一层。
平静冰冷开口。
“是。”
“我承认，这一段感情，从开始起就是我主动求来。”
“为了维持，我也付出了不少。”
“不过，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会改变。”
“有一些改变，是长时间积累后导致，但有一些改变，或许只是一瞬间。”
“理由？”
“理由很简单，不再爱了。”
“我不再爱他。”
“就这么简单。”
“这个理由，周白，你接受吗？”
“不接受也没关系，因为我对你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不管你是纠缠也好，放弃也罢，对我而言，你都只是普通人中一员，其存在，无法再引起我内心深处，浮现哪怕一丝波澜。”
秦古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周白红着眼眶，一声冷笑，倔强开口。
字字漠然。
“我接受。”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陌路人。”
“兄弟们，咱们走！”
转身，坚定离开。
秦古五人赶紧跟上。
离开时洒脱。
离开后可就没这么洒脱。
周白一人，顺着马路，失魂落魄静静行走。
飞车站点早就过了。
秦古五人，只能苦笑于其身后紧紧跟上。
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们可不敢放任周白一人独行。
否则，明天新闻说不定就有一条，关于某年青帅哥被飞车撞击，横死街头的劲爆内容。
李龙、风剑、钱宝三人贴身保护。
得，周白走路都是跌跌撞撞。
没人拉他一把，真心会出事。
秦古与王天赐属于吊车尾人员。
远远跟在大部队身后。
良久，王天赐轻声询问：“小古，感觉如何？”
惊醒。
从自个世界里回神。
秦古一脸迷茫，脱口而出之前正在思索的内容。
“感觉？”
“感觉很受伤。”
“昨晚提议绝对是个烂点子。”
“导致咱们今晚，集体变成流浪者。”
“悲惨，深夜街头，无处落脚。”
王天赐脸黑，拳头一握，咬牙切齿低声咆哮。
“谁问你现在自我感想了？”
“我问的是，他们两人相见后，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有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懒懒一笑，双手插袋，秦古轻轻吹了一记响亮口哨，恍然大悟般回应。
“异常？”
“当然有。”
“感觉一切都很突兀，突兀得让我不得不怀疑，变故与污染者有关。”
“可另一方面，又有一些因素让我对这一判断并不能完全肯定。”
“王雨的表现，说明她并未遗忘以前与周白之间种种情感，眼神也很清澈，清澈得与我浅显认知中，被污染者控制梦境的受害者，有不小区别。”
“另一方面，今天我们所见一切都很异常。”
“可正因异常太过强烈，反倒让我更不确定。”
“如果说多人被污染者入梦侵害，那么，上层肯定早已现，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公告布？”
“更重要的是，这种异常也在见习猎手分部出现。”
“要知道，见习猎手分部所在悬6，可是有强大防御设施。”
“设施足以确保，普通污染者，根本无法靠近分部所在区域，那么她们，又是怎样中招的？”
“综上所述，这事咱们说过就算了，千万别告之周白。”
“否则，他很可能强行入梦王雨，去寻找事件真相。”
“以其水平，就算再加上我们这些菜鸟，如果推测成真，一样也会悲剧，危险系数太高，如果推测是假，那么私自进入他人梦境，肯定会受到严重惩罚。”
“得不偿失。”
“反正天塌了，也有高个顶着。”
“二区那么多正式猎手，有他们在，一切都会解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眼一亮。
满脸阴云一扫而空。
王天赐用力点头。
显然，秦古之言以强大方式。
彻底将他说服。
然而，集体在夜晚如无头苍蝇般游逛了一整夜后。
秦古逐渐现。
情况并没如他所说般有所改善。
第二天，与王雨见面近距离说清的周白，依旧颓废。
而且忽然对酒起了兴趣。
一个人喝还没啥问题。
问题是，非得抓住别墅里其他人一起喝。
为了避免他情绪爆，钱宝成为最常陪酒人，二三天下来，逐渐在向洒鬼进化。
除去周白，其他情况也越来越不妙。
最明显标志是。
整个见习猎手分部中，分手戏码上演频率越来越高。
作为见习猎手，尤其是男性。
谈个恋爱本就不易。
是以，因失恋导致闹事者数量，越来越多。
经常可以看到，无理智闹事者，被教员们绑上带走的闹剧。
事态越演越烈。
“古哥，看新闻，真是疯了。”
第三天晚上，风剑冲入秦古房间，将一个如眼罩般东西，不由分说，戴上他脑袋。
戴上后一秒。
一个个配以文字，甚至是解说的画面与片断，出现在秦古眼前。
很清晰。
似乎很远，眼睛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又似乎很近，伸手就能够到般。
一分钟不到。
秦古不由自主低沉嘟哝。
“乱了！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