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秋文的讥讽声，成功地勾起了律所里，一部分人暗藏的小心思。
特别是同为公司中下层的小助理和实习生们，在她们眼里，萧柠本该是她们同一个层次的人，甚至，理应比她们还要低一个档次。
可如今，居然翻了天了！
萧柠穿的衣服比她们漂亮，脚下的鞋子比她们名贵，甚至连陪舞的男人也比她们好一万倍。
简直是赤果果的拉仇恨。
想想都憋屈的慌。
幸好蔡秋文这噼里啪啦一顿骂，让她们茅塞顿开，忍不住也开始暗搓搓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说得有道理啊，今晚是专业的颁奖酒会，可不是什么娱乐圈比美大赛，萧柠来这里，手上没有过硬的案子，光打扮得花枝招展有什么用啊？”
“就是就是，再出风头也不过沦为一时的谈资，今晚过后，谁还记得是谁跳舞，是谁在台上臭美？”
“对，在律师圈子里，只有办案的实力，才能让人记住！她萧柠有什么实力？”
眼看着大家因为嫉妒而渐渐冒出酸溜溜的评价，朱倩倩很满意。
她可不介意在关键时刻添油加醋一番，幽幽道：“我们宇宙律师事务所，一直以来都是以‘专业’两个字稳居业内翘楚，这名誉来之不易，可别轻易被人玷污了去……”
她点到为止，不指名道姓，却一下子激起了大家更热烈的议论：
“这样虚荣徒有其表的女人，真是给我们律所抹黑，玷污我们的名誉，败光我们的名声……”
“呵呵，老实说，她到底是律师助理，还是交际花啊？别的公司同行，看到这种人会怎么想我们公司？”
“我才不要和交际花一个公司！想想都丢人！”
她们不吝啬以最恶毒的话来形容萧柠。
此刻，就算是平常有矛盾的同事也一瞬间心领神会地结成了同盟。
职场就是这样，踩低拜高，落井下石的时候谁都很卖力。
仿佛把萧柠钉在“虚荣而徒有其表”的耻辱柱上，她们就理所当然地获得了“专业而有实力”的名份一样。
有好事者甚至跑去问安晚如：“安律师，萧柠是你手下，她这么乱出风头，您怎么看？”
众人的目光凝聚在安晚如身上。
安晚如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面容冷漠地道：“做这一行，当然是实力决定一切。”
说完，就紧紧闭唇不语，惜字如金。
大家面面相觑，交流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呵呵，连萧柠的上司都说了，律师要靠实力！”
“就是，没有实力只会出风头，那是跳梁小丑！”
“说不定人家就是想以我们公司为跳板，来钓男人，当交际花呢？”
“啊呸，还交际花？她就是个笑话！”
因为安晚如的评价，大家更加肆无忌惮地嘲讽萧柠了。
看到舆论被自己稳稳地操控着，蔡秋文十分得意，之前在洗手间被萧柠怼得一肚子闷气，顷刻间一扫而光。
她甚至壮起胆子，凑到慕天羽附近，提议：“老板，您说这种员工，我们公司还留着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