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是不是！”
“是，是薛凉宴。我们几个都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和战友。当时你父亲离世的那场任务，我因为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而没有跟随一起。后来就传来了你父亲牺牲的消息。”
莫辰逸继续问道：“那薛凉宴呢？他人呢？”
“当初薛凉宴也深受重伤，回来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好，再后来，他因为家里出了点变故，放弃了刑警队的职务，去处理家庭问题了，甚至连我都不再联系，所以我们就此断了联系。你还想知道什么？你是在质疑什么？”
莫言白淡淡说道：“好，那就算是如此，我父亲原本跟你以及你的同僚一样，非常有天分，也非常努力，原本都是刑警队的佼佼者。可是为什么后来……”
“是，你父亲确实很优秀，也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战友。”莫辰逸点头认同。
莫言白的声音更冷了：“他死了，刑警队里就剩下你和薛凉宴是最好的。所以他死后，你和薛凉宴不停地上升，尤其是你，到最后竟然升到了队长的位置！”
“所以你是在质疑我和薛凉宴，质疑我们是为了在队里的位置，故意陷害你父亲，让他死在任务现场吗？”莫辰逸已经明白了莫言白的意思。
莫言白捏着拳头，没有否认这一点。
莫辰逸笑起来，笑得有些凄凉，也十分的无奈：“我真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莫言白，如果我真的害死了你父亲，又何必收养你，养虎为患？如果我真的害死你父亲，我又何必当初去将那些坏人一锅端了，为此身负重伤？我不知道该说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不了解你自己。你真是太狭隘，太悲哀了！”
莫言白定定地望着他：“你可以说你没做，但是你能保证薛凉宴没做吗？没有为了减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陷害我父亲，让他眼睁睁地死在任务现场吗？”
这话问得莫辰逸的眉峰锁起来。
他当初确实查过薛凉宴跟陈子文一起出任务，陈子文牺牲的事情，站在他的角度，肯定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
当时的证据显示得很清楚陈子文确实是在任务现场战死，甚至尸骨无存，只找到两根腿骨。
而且当时薛凉宴也伤得特别重，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莫辰逸也不可能去怀疑薛凉宴。
后来薛凉宴因为家庭原因离开刑警队，一直跟莫辰逸失联，莫辰逸也重新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是两个都是好兄弟，当年的证据也都消失于无形，他也无从查起，也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了。
面对莫言白的质疑，他问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是我们害死了你生父，你想怎么做，请便吧。”
莫言白没有说话，手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莫辰逸闭上了眼睛，对待这个养子，他曾经倾尽心力。
现如今，却要面对他的诘难和质疑。
他甚至很无力事情走到这一步。
莫言白缓慢地掏出枪，缓缓抬起：“莫辰逸，你到底有没有害死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