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有事吗？”
张齐扭头看向她，一拍桌子，“你给我，你这演得是什么！”
沈清歌瞅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女配。”
“你别给我瞎扯！”张齐指着屏幕，气得快要心肌梗塞，“我问你，你演技呢？藏起来了啊？”
张齐的大嗓门吼得全世界都听见了，剧组其他人偷偷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议论道：“这是干嘛呢？”
韩雯把手中的包递给助理，幸灾乐祸的说道：“能有什么，导演觉得她演技不行呗。”
“对。”助理赶快跟着附和，“还是韩姐演技好，导演刚刚和你说话时，可乐呵着呢。”
韩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明显染上了自得的意味。
这边沈清歌对着张齐，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导演，我演得女配。”
“女配怎么了？女配不是角色？你能不能认真对待自己的角色！”
张齐边说边用手指沈清歌，要不是沈清歌躲得快，她都怀疑那手指能戳自己脸上。
沈清歌叹了口气，“导演，我就是认真对待自己的角色了，才会这样演，毕竟我只是女配。”
“你……”
张齐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故意的？”
“是。”
沈清歌十分欣慰，张齐没有一头钻进死胡同。
“毕竟这是一部电视剧，女配一出场就压过女主不太好。”
有一句话沈清歌没有说，这样观众缘就没了。
不管韩雯演得怎么样，但是这时剧情进行到了一半，孙薇和易城的关系也到了暧昧阶段。
观众已经站了这对CP，结果她这个女配一出来，就喧宾夺主，观众从内心就会反感她的角色，从而反感她。
观众缘一点都挣到，那她这部戏不是白演了？
这是沈清歌的一个私心。
张齐品味了下沈清歌的话，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问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沈清歌道：“等到观众接受女配的存在的时候，就恢复正常演。”
张齐琢磨了一会儿，“也好。”
“那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准备走了。”
沈清歌心里惦记着和侦探社约好的见面，不准备和张齐再说下去。
张齐也明白了她话中隐藏的含义，摆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导演再见。”
沈清歌视线无意间扫到一旁的李野，怔了一怔，加了一句，“李哥再见。”
李野微微颔首，依旧没有说话。
沈清歌倒也习惯了他的态度，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刚回到自己放东西的地方，韩雯就凑了过来，“清歌，被导演骂了啊？”
沈清歌看了她一下，“嗯。”
开头张齐确实骂了她，也没错。
韩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什么，你回去再努力努力。新人嘛，台词功力不行，演技不好，都可以理解的。”
沈清歌低笑了一声。
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变相嘲讽她？
不管怎么样，沈清歌都懒得和韩雯这种人说太多，“谢谢关心，我有事，我先走了。”
韩雯看着沈清歌利索离去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
呵，厉害什么？
都被导演点名骂了，还端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