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觉得很奇怪。
一个神体，只能有一个神之界。这个神之界可以帮助主人修复之前所残缺的灵根。灵根修复好后，云陌的神之界就会受到混沌神之界的排斥，然后自动飞出体外。
可凤幽月成神好几天了，云陌的神之界不见半点动静。
这不对劲。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小混若有所思道，“除非老大你还没成为完整的混沌神，神之界并不完整，所以才不会排斥云公子的神之界。”
凤幽月：“什么叫还没成为完整的混沌神？”
“我也不清楚。”小混用拳头敲了敲脑袋，“我的记忆还是有缺失，好像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还没想起来。老大，不如你去问问云公子或者天道大人，他们应该知道。”
凤幽月不由得陷入沉思。
如今五片混沌神格碎片已经被她彻底融合，神之界也出现了，修为也的确是成了破圣阶。各种条件都已经具备，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她没成为完整的混沌神？
凤幽月想了许久，也找不到答案。她甩了甩发疼的脑袋，从树上跳下来。
“老大你要去哪儿？”小混在树上问。
凤幽月：“我去灵塔第七十层。”
小混一听，立刻从树上跳下来，“你要去七十层用一个秘密换取没成神的原因？老大，混沌神涉及天机，即便是混沌灵塔也不能说出答案。”
混沌灵塔第七十层，混沌体可以提出三个问题，只要不涉及天机，混沌灵塔就可以回答。之前凤幽月已经用掉了一个，现在还剩下两次机会。
“我没想问神之界的事。”凤幽月摇头，“我想问的，和我本身无关。”
小混：“那你想问……”
“暂时还不能说。”凤幽月回答，“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怀疑，我需要确定一下。这很重要，与神龙主有关。”
小混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凤幽月走进混沌灵塔，飞上第七十层。
上一次混沌空间升级，她用掉了一次机会，解决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今天，她要解决一个更大的疑惑，一个在不久之前碰巧发现的疑惑。
凤幽月在结界上滴入自己的血，然后走进七十层大殿之中。
大殿正中央，漂浮着一面金色镜子。
凤幽月走到镜子前，光滑的镜子并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影。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轻声开口。
“混沌灵塔，真正的神龙主现在叫什么名字。”
……
凤幽月在灵塔第七十层待了好久，出来时脸色难看的吓人。
守在外面的小混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老大，你没事吧？”
凤幽月垂着眸，冷着脸摇摇头，“没事。”
小混：“七十层回答你的问题了么？”
“回答了。”
小混：“那……你心中的怀疑是正确的么？”
凤幽月的眸光暗了暗，深吸一口气，声音冷硬：“正确无比。”小混还想再继续问，却被她打断，“小混，我要出去办点事。先走了。”
凤幽月带着一身煞气离开混沌空间。
当天晚上，她出现在离圣龙阁最近的圣龙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