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子，听说了没，医圣大人开设了个诊所在帝都城里，正在给百姓免费出诊呢！”祁老捋着胡子，在常青的耳边道。
常青扬了扬眉，“我说祁老啊，这都已经是十多天前的旧闻了，您怎么还把他当成最新消息，怕不是您老人家孤陋寡闻了吧。”
祁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常青，伸出手指头指责道，“哼，老夫前段时间不是去城外出诊了吗？以为谁都同你一样这般清闲，十天半个月也没一个病人找上门来？喝西北风啊！”
“咳咳咳！——！”
常青捂着嘴猛的咳嗽了几声，“祁老，您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这没病人上门也不是我想的，他们不来我总不能上街去拉客吧，这不是成那什么了吗？”
“再说我这儿虽然来客不多，但是贵在完成度高啊，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只要来了的病人觉得好好的出去，绝不例外，等什么时候知名度打出去了，宣传的开了，病人也会多起来的。”
常青虽说嘴上满不在乎，但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毕竟好不容易学了一门本事，不得到认可那怎么能行。
而说到这里，就又有一件不得不提的事了。
其实常青同祁老、端木清等人同为慧医馆的医师，虽然没什么病人，但是却有端木清撑场子啊，尤其是如今端木清跑去闭关，他接了端木清的摊子，按理说病人也该应接不暇才对。
只可惜端木清前脚才走不远，帝都里就传来了医圣大人出诊的消息。
顿时间在偌大的帝都城中掀起了满城风雨，开诊的那天据说连皇上姬仿都亲自前来，场面之大，岂是常青能比的。
这一下子，谁还来找常青，那些原本跟着端木清看病勉为其难答应了常青的病人全都扭过头去，一窝蜂的赶向了医圣那边，常青的生意自然也就惨淡了起来。
祁老用枯瘦的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童心未泯的偷瞄着常青，见人被自己打击的有些气馁，忍不住安慰道，“算了算了，你一个小医师和人家医圣大人叫什么劲儿啊，走，陪我去那边围观看看学习去，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启发也说不准。”
祁老说着一边用手推搡着常青。
“去哪儿啊？”常青一惊，“慧医馆还营着业呢，你我同为慧医馆的医师怎么能擅自离岗？”
祁老哈哈一笑，“得了吧，还怕东怕西呢，我听端木小子说，当初你的名字登记在慧医馆里头几个月，你的人都没来一天，什么时候这么爱起工作来了，更何况你觉得有医圣的招牌在，谁会来慧医馆吗？”
“那也不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慧医馆里的医师早就走光了，大家提前好几天就跑去观摩医圣大人去了，只有你傻傻的守在这儿给他们看门，我看趁早关了一起都去，正好长一长见识。”
祁老这一点没有说错，如今的慧医馆里头早已人去楼空，就剩下常青还一些小学徒守在馆里，而常青这家伙居然丝毫没有发现。
难怪这几天没什么人来找他聊天了。
赶去的一路上，常青还在犹豫着问道，“咱们这样去真的好吗？不算偷师学艺？”
祁老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常青的后脑，“偷什么师学什么艺？你小子才来慧医馆多久就产生这种观念了，记住，帝都城中，太医馆和慧医馆本为一体，大家的关系和谐着呢，想当年医仙大人同样在城里免费开诊的时候，多少太医馆里的医师跑出来跟着学习，让你这么说岂不是都在偷师学艺？”
常青只好“哦哦”的跟着点头，心里却在鄙夷着，真的这么和谐吗？至少在他的观念里，有一个家伙可没那么好相处，至少和自己就有着不小的矛盾。
“不过说起来医圣大人这是头一次免费开诊，以往他从来不给除皇室以外的人治病的，就连那些个达官显贵千金都难求一面，这一次倒是有些稀奇。”
祁老年纪大，见识广，想着想着问题也就多了起来。
“不管了，总之过去看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医圣大人的开诊之处原本设立在距离皇宫外不远的一处小亭子里，但后来因为吸引来的人实在过多，导致附近人满为患，不得已在第二天就改在了稍偏僻远离帝都中心的地方。
不过就是这样，放眼望去还是人山人海，几乎是所有有空闲的人都来了，就算没病，能亲眼目睹一下这位天阶八段的医师，对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福分。
看着人挤人的样子，常青苦恼了起来，觉得想要近距离的靠过去恐怕有些为难。
但祁老根本没在怕的，带着常青拿出两人慧医馆医师的身份证明，很快就有人给他们两个让出了一条通路，直达最中心看诊的地方。
不同于外面的拥挤，越是里面越是空旷了起来。
所有人都安静的围观着中心处一个年轻的男子，从样貌上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有着医圣名号的医师，平静而又有条不紊的探察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人，开出药方，炼制丹药，或直接用灵力高超的医术，探入病人体内直除疾害。
常青随着祁老走进里面的第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裕子昂也抬起了头来，与常青来了一记对视。
对视之中，裕子昂居然极为罕见的笑了起来，随后朝着常青点了点头。
这下子可把不少人给吓到了，堂堂医圣大人在向一个年轻的医师点头示好，这是......
果然都在说这一次医圣大人回帝都后，整个人都变得和善了许多，有一股当年医仙大人的风范，不仅对待病人，连对待后辈都是关爱有加。
祁老也是一怔，别看他年纪不小但是和裕子昂根本没有打过交道，神色异样的看向常青，“常小子，你是不是之前认识医圣大人？”
“啊？”常青侧了一下头，一番冥思以后摇起了头来，“没见过啊，为什么要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