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季煜的回答，韩语犹豫了一下，悄咪咪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就见季煜用一副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呃……”韩语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学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事，”季煜说：“你就那么喜欢我？”
“是啊，”韩语格外的认真：“我会一直追你到手的。”
“那要是我一直不同意呢？”
“那就一直追到你同意为止。”
韩语看上去很无所谓。
她会一直追到学长同意为止，他可以很长时间才同意，只要他不讨厌自己就行，这就是她唯一的执着。
季煜看着她认真又固执地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也许，可以试一下？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想清楚。
有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深度思考。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韩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学长，我知道你是不婚主义，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逼着你结婚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结不结婚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看着季煜的眼神满是诚挚。
季煜似乎怔了一下，喃喃问了一句：“是么？”
“嗯！我要的只是和学长你在一起而已，能不能结婚，结不结婚真的不重要。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是学长你就好了。”
她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的。
结不结婚真的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学长能和她在一起就好。
看着季煜怔怔的样子，韩语笑了一下，“学长，你别感到为难或是有压力，我可以一直等你的，多久都可以。”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状态很放松，“学长，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被韩语从外面带上，只剩下季煜一个人。
季煜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神悠远了起来。
他之前出差是临时决定的，本来他是可以选择不去的，但那个时候他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没有韩语的环境来冷静的想一下，自己对她的某种情绪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一个人真的孤单了太久？又或是，一时的错觉？
可惜的是他出差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让他去理清自己的情绪。他要准备演讲，要跟国外的医院交流学习，还要做两三台手术供人录视频作为学习的资料，所以他是真的很忙。
好不容易等他忙的都差不多了，宁宁又发生了那种事，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解读自己的情绪。
只是偶尔的闲暇，比如吃饭，睡觉的时候，会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比如一通电话？比如一条短信？
谈不上多期待，但会觉得好奇和不适。
他会不由自主的想，为什么她不联系他了？
但他不会主动跟她联系，偶尔脑海里闪过她的身影时，他会一笑置之。
感情的事他一向不擅长。
似乎从他青春期时，他对于感情的事就不是那么热衷，就像他爸在遇上安妈妈之前似的，不知爱情为何物，也从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