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帅帅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顾祁峰，眨眨眼，“爷爷？”也不能怪帅帅不认识，实在是顾祁峰变了很多，瘦了，颓废了，眼窝深陷，黑眼圈严重，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没有精神，三魂不见七魄。
一向保养得很好的顾祁峰在短短一年内就好像老了十多岁。头发油腻，脱发严重，肩膀上还有一根头发，看起来有些猥琐。
因为过于消瘦，皮肤松弛，眼角的皱纹明显。
帅帅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真的是爷爷？
“帅帅？”
顾祁峰眼睛有些迷糊，头有些晕，“你过来了？”
帅帅皱皱眉头，他能闻到顾祁峰的口臭，很委屈的看向顾南城的方向。顾南城正在和顾老爷子说话，在谈论顾家的产业。
现在顾家的产业还在顾老爷子手里。
在刘微音出事之前，杨和秒的死曝光之前，顾家的产业一直都是顾祁峰在打理的。但现在，顾老爷子还怎么放心把顾家的产业交给顾祁峰？
顾祁峰也没有时间和心情管理公司的事情。从知道杨和秒的死讯开始，顾祁峰就没有过问生意，整天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连自己的个人卫生都懒得打理了。
这样的人，顾老爷子怎么会放心把顾家交给他？
顾祁峰不靠谱，能指望的只有顾南城。可惜，顾南城不稀罕。
在顾南城眼里，顾家的产业是包袱，是麻烦。所以，顾南城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我不是给你的。”他是要留给帅帅的。
如果不是帅帅还小，他压根就不需要和顾南城废话。
“那你就自己给帅帅。”顾南城觉得拿顾家的产业来给儿子学习练手，好像也很不错。即使败光了，也没有关系，就当积累经验。
当然，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成功了。
顾老爷子差点要吐血，顾家积累了两代人，他奋斗了一辈子的产业在顾南城眼里只配给帅帅练手。
“你也可以活到帅帅长大。反正我是不会管的。”顾南城摊摊手，他忙着呢。顾家的产业涉及范围比较广，投资的项目更是五花百门，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处理？
现在顾氏集团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朱耀祖在忙，他可没有第二个能干的朱耀祖分担了。
顾老爷子瞪了顾南城一眼，他当然想要活到帅帅长大。但他老了，精力有限，现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真的很吃力。
“请个职业经理人吧。”可能是国情不同，在国外很吃香的职业经理人在国内并不受欢迎。
“我想想吧。”顾老爷子很无奈，他没有精力，顾南城不愿意管。能怎么办？只能听顾南城的，请个职业经理人吧。
顾老爷子看向帅帅的方向，总要给小曾孙留些东西的。
他老了，很多时候觉得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总想要把事情给安排好。
“以后我不在了，不要对你爸太苛刻。”顾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能照顾就照顾几分吧。”明明就应该是前途无限的儿子，现在却成了一坨烂你。
恨铁不成钢。
更多的是无奈和心酸。
有时候，夜深人静，顾老爷子总会问自己，如果一切重来他还会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逼着顾祁峰娶刘微音？不知道。
可能还会如此吧。但他一定会做得更狠，应该会毫不手软的弄死刘微音，留下顾南城。
顾老老爷子眨眨眼，掩盖内心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