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负面情绪让他都是心惊胆战，这么一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慕景之咬着牙，没说话，抬手将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那叠厚厚的纸给递了过去。
顾延抬手接过，拧着眉头仔细的看着。
他的眼底带上了严肃，神色越来越愤然，最后看的速度极快，迅速的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遍。
然后忍不住往旁边狠狠的一摔。
“马的，畜生。”
慕景之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带着一种愤怒还有一种隐忍，像是在跟什么东西抗争一样。
“他们是怎么想起这种阴招来的？”顾延咬着牙，“能用到我们这边的技术，还能拿到特制原料，说明我们中间有人泄露出去了，这一件事情要好好的查一查。”
利用他们位面穿梭的一些技术，只是单纯的收集一种情绪，绝望，黑暗，无助等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会产生巨大的力量，再将这些力量强制输送到异能合适，精神力较为强大的孩童身上，培养这些孩童的绝望，将这些经历，这些情感全部输送给他们，让他们仿佛感同身受，然后成为比大部分位面反派更加让人心惊胆战存在的那种神经病。
然后来达成他们口中所谓的位面应该是慢慢走向衰亡这一套理论。
虽然说硬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培养人格，驯化能力。
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成千上万个人的那种绝望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不得疯了？
一个弄不好就得精神错乱，或者是被这些来自各个位面的携带着负面情绪的能量体或者能量给彻底摧毁。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就处在这个崩溃的边缘。
这还是的亏她的异能就是能操纵这些能量体的，不然连这些丧尽天良的实验都撑不下来。
做这些实验的孩子可是有十来波，没波至少有百十个孩子，最后只活下来了这一个。
不过按道理来说，这种程度她应该已经崩溃了才对，所以现在……
顾延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扭头向着身后一直没有说话咬着牙的慕景之看过去。
他眼底混沌，身上也是同样的带着那种黑暗阴郁的不详气息。
“你疯了？你就这样帮她承受了一部分？你要是不小心受到了影响崩溃了怎么办？啊？我们谁能治得了你啊？！”
顾延瞪大了眼睛，看着应该是帮小姑娘承受了一部分黑暗的负面的气息而同样处在压抑状态一直咬牙坚持的慕景之，估计他也是承受了不少那些气息，才是勉强的让这个小姑娘维持在一种微妙的临界状态，不能说是活着，但也不能说就已经死了。
但一想到慕景之那强大的异能，要是他发起疯来……
顾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不是胡闹吗？
一个两个闹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慕景之也跟着胡闹，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啊？？
慕景之垂着眸子，咬着牙，“怎么救？”
“这能怎么救啊？我想想。”普通办法肯定是没辙了……
顾延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