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矜不解：“那……林筱月到底跟司亚卿说了什么？会让司亚卿万念俱灰，一死了之？”
顾煜晨接着说：“在林筱月第二次去探望过司亚卿之后，司亚卿就找狱警，给温晓慧打过电话，温晓慧去监狱里，见了她一面。然后，当晚就自杀了。”
苏佩矜有些奇怪：“温晓慧……总不至于，恶毒到，叫自己的母亲，去死吧。林筱月喊她去死，那还说得过去。可林筱月喊司亚卿去死，她也不会去死啊。”
“我想。温晓慧可能没叫司亚卿去死。可温晓慧的做法，却能让司亚卿感觉活不下去吧。”
苏佩矜问：“温晓慧做什么了？”
“温晓慧给司亚卿下药了。”
“什么？！”苏佩矜有些吃惊，道，“下药。什么药？”
司亚卿，最终还是没有躲过被药死的结局吗？
“堕胎药。”
“啥？”
“这堕胎药，是温晓慧在司亚卿服毒之前，就定的。还没派上用场，司亚卿就自杀了。然后，抢救过来后，温晓慧就在司亚卿的食物里，加了少剂量的堕胎药，所以，苏语涵去过一趟，她气了一下，才会要流产的。”
顾煜晨：“没想到，又被医生救过来。温晓慧又下了一次药。”
苏佩矜：“………………”
苏佩矜嗤笑：“温晓慧，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吗？爸妈离婚，爸爸不管她，妈妈要管她和弟弟。所以，她不希望弟弟出生？”
“大概是这样吧。还有……”
“还有什么？”
顾煜晨接着说：“还有，温晓慧让看护换掉了司亚卿治疗余毒的药。导致司亚卿的语言功能，四肢的控制，恢复得很慢。”
“可是……这些，温晓慧如果不说，司亚卿怎么会知道？”
凄凉。
在苏佩矜心底蔓延。
就连温晓慧都这样对司亚卿。
那司亚卿的人生，真的是有够失败的。
顾煜晨道：“也许，林筱月胡诌一通后，司亚卿隐隐也想到了，就找温晓慧来问。可能，这个答案，成了压垮司亚卿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苏佩矜：“……”
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佩矜道：“林筱月怎么肯定，温晓慧对司亚卿的药，动过手脚？”
“据说，司亚卿在监狱里，恢复得不错。林筱月去探监过，能往这个方向想，并不意外。毕竟，行动稍微能自如点的司亚卿，就能攻击人。她可是有病的。若是惹怒医院的医生，还有另外的那些公职人员，这事被宣扬出去，可就瞒不住。往后，身为她的女儿，还怎么做人呢？”
苏佩矜深呼吸。
心情沉重。
顾煜晨接着说：“说到底，苏立盛说得对。害死司亚卿的，是她自己。她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人生，离婚，一无所有，就连女儿都要害她，还因为自己的贪婪而染病，哎……”
顾煜晨拍了拍苏佩矜的肩膀。
声音格外的铿锵有力，富有渲染。
“所以，佩佩。你不必内疚与自责。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任何人去怂恿她做那些恶毒的事，最终，把自己逼到这样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