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星空旋转着，无数的星体，美丽的外天空……
可是都是虚拟投影而已。
他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型瑞士军刀，在自己的动脉上比了比。
目光空荡而冷静，长睫微颤，他把刀又放到刀鞘里，随后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天花板良久。
他下去的时候筠簌还在人群间走动，脸上挂着得体的假笑，手上端着盘子。
许诘抬步向他走去。
*
筠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心里思忖着今天的客人比往常了礼貌了些。
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
许诘笑容灿烂地夺过筠簌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然后握住筠簌的手，把他往外面带。
筠簌挣脱不开他的桎梏，道：“你干什么呀，放我回去，少工作要扣钱的。”
许诘像牵着自家宠物一样，把筠簌签到暗处，随后把他壁咚在墙上。
“怎么办，你看到了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压着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筠簌。
筠簌皱起眉，骂道：“特么不是你让我看到的吗，你若真要隐瞒，就不会直接在我面前吸毒了，算了不管你，我保证今晚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还有妈妈要照顾，不会让自己死掉的，我也希望你能守诺。”
许诘不置可否，脸缓缓凑近筠簌。
“你缺钱吗？”声音里带着蛊惑，宛若海上迷惑人心的人鱼一样。
筠簌点点头，理所当然地理解成。
只要不说出去他的秘密，还有封口费。
随后问：“这是封口的奖励吗？”
许诘笑了一下，随后飞快倾身吻住了筠簌，唇齿交缠，道不尽缱绻之意。
筠簌煞是吓到了，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许诘的舌头，口腔里血腥味顿时蔓延开。
许诘松开唇，挑眉说：“这是封口费。”
筠簌额角凸起：“逗我玩儿啊。”
一拳打向他的下巴，然后默不作声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飞速后退，保持一米距离，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许诘。
许诘认真地说：“……只要做我的情人，不愁钱没钱花。”
“情人？拜托，老子是男的啊。你连对象都搞错了好吧。”筠簌鄙夷地抓过许诘的手，往自己喉间一带。
“这是喉结，下次分不出男女的话，看喉结。”筠簌无奈地说完，摇着头走掉了。
“……”许诘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许诘说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抑郁和灰暗。
“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全校你是这里的侍应生。”
“那你说，好咯。反正我不惧流言蜚语。倒是你……”筠簌转过身，凶狠（并不）地瞪了他一眼，“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就看着你的伪装被撕下吧。”
许诘闻言，眸子沉了下来。
立刻跑过去抱住筠簌，于是筠簌立在门口想走都走不了，气的重重地咬了一口许诘的手，咬出血了，也不见得许诘伸回手，仿佛那一口不深似的。
筠簌咬着唇，“你他吗干嘛。”
“不做情人了……”他俯在他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