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不同她做口舌之争。
放下欧歌，把药管扔给她：“自己涂。”
欧歌盘膝坐在床上，湿漉漉眼睛看着白先生，轻声问：“白先生，您是心疼了么？”
白先生眼光微微闪烁，并没有说话，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默不作声拿起药，卷起欧歌袖子一点一点把淤青揉开。
欧歌难得听话，乖乖坐在床上任白先生动作。
白先生手很温暖，手心的茧有些粗粗糙，弄得欧歌有点痒，躲了几次，都被白先生武力镇压。
手臂涂完了欧歌趴在白先生肩膀占便宜：“后面也够不着。”
白先生清心寡欲，撩开了欧歌衣服，让她趴在床上，挤了药慢慢揉开。
欧歌身上旧伤很多，都是前几年和人打架留下的疤。
白先生皱着眉问：“打架很爽？”
欧歌想了想：“不爽。”
白先生烟燃到了尽头，烟灰攒了一截，一说话纷纷落到欧歌雪白的脊背上。
烟灰带着余温，有些烫，欧歌缩了一下。
白先生腾出手，捻灭了烟蒂：“哪还打？”
欧歌说：“白先生没去过贫民区吧，什么人都有。你的拳头不硬，就被欺负。”
欧歌第一次打架，是在初一，夜市里位置都是不固定的，谁来得早归谁。
奶奶总是早早去占好地，地段自然不差。那天放学欧歌照常去夜市，结果就看见一对夫妻对奶奶拉拉扯扯，昨晚做的手工耳环扔的一地都是。
欧歌脑子就炸了，冲上去就和那个男人打起来了。
那时候她力气小，被男人提起来，奶奶过来想要拦，被推到了。
欧歌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即便女人把她脸扇肿了都没放嘴。差点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欧歌尝到了暴力的甜头，朝着不良少女的势头一路发展下去，到后来她已经是那片街区一霸。
谁也不敢惹她。
白先生不会给人讲道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那你以后不用动拳头。”白先生随意说。
“为什么？”欧歌趴着看不见白先生表情，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白先生言语里未尽之意。
白先生揉完最后一处淤青，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欧歌整个人被泡在了蜜罐子里，指尖都有些发麻。“白，白先生你什么意思？“
白先生的猫，白先生自然要照顾好。娇宠一点也无可厚非，白先生这样想。
嘴上却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在A市没有人敢不给白先生面子。
欧歌拉着白先生手，轻笑：“哪我以后可就报白先生名号了。”
白先生看着欧歌柔软的发梢，忍不住想要揉一揉，白先生随心而为，就这样做了。
“你乖乖听话，我们天下太平。”白先生眼中流露出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欧歌被白先生顺毛撸得舒爽，用头蹭了蹭白先生手，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白先生换了睡衣，关了灯，也上床睡了。欧歌似乎感觉到了热源，往白先生身边滚了过去。
黑夜中白先生睁开了眼，却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