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其实对艾凌霜的事并没有上心，只不过给她点教训而已。
到了公司王秘书快要接近暴走，昨天好不容易打发了B市人，却又有这个项目必须让白先生签字，可怎么打电话都被挂了，到了后来干脆关机了。
今天见到白先生时候，彻底爆发了。
王秘书压低了声音：“白先生你到那里去了？”
白先生摘掉手套，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有些奇怪：“你便秘了？”
王秘书深呼吸了好几次：“安庆那个项目需要您签字，打了一天电话都没有打通。”
安庆是A市新区。白氏有意在那里建一个商业中心。土地都批下来了，就等开春动土。
白先生开了电脑：“那个不忙。”
王秘书一说到正事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怎么不忙了，施工队要批十多台机器。还有设计部的方案一直压着，方案不出就没办法送审，这都是时间。马上到年关，政府又要放假。一放假又得耽搁一些日子，春天开不了工怎么赶工期。新区可是我们开年大项目！”
白先生淡淡道：“这事可能有变。”
“怎么可能有变，政府文件都下来了！”
白先生波澜不惊：“赵吉要退休，京里下放了新人接他的班。你猜是谁？”
赵吉就是昨天坐请的那个人。
“谁？”
“郝常委的儿子。”
王秘书淡定不了：“和那位不对付！”
“岂止是不对付。”生死之争。
白先生是那人的人，众所皆知。
“他们想动你。”王秘书的脸上阴云密布。
白先生轻笑：“我这里不干不净，最好下手。”
本来是天都要塌下来的事，白先生却说的好似回家吃饭。
王秘书忍不住问白先生：“你有法子了？”
白先生如玉的手敲着桌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拦不住。”
那个位置多少人想要坐，这其中牵扯着的，不是一城两地。
白先生也不过是风暴中扬起的碎沙粒。
那人自然也想争一争。
未到尘埃落定，谁也不知道下一章会是什么剧情。
白先生管中窥豹，知道有人想要动手，拿自己开刀。
却也不怕。
他从来都是刀头舔血，如今太平日子过了几年，这点煞气也不会丢。
王秘书说：“要不要跟那人说一声。”
白先生眼中有着嘲笑：“说什么，他在京里，知道的要比我们早。”
“那他没提醒你？”
白先生嘴角笑意更深，可是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老狐狸准备万一我折了，他就要断尾求生。告诉我们什么？”
王秘书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压低了声音：“他，你帮他做了这么多事……”
“只是棋子而已，别太高看自己了。”白先生坦然。
他帮那人守着A市大本营，那人给他一座保护伞，互利互惠，谁也不欠谁。
老狐狸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所以他们两人交易都是口头约定，半分证据也没有。
白先生勾起嘴角，正巧他也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想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可以断尾求生，我也可以临阵变节。
各凭本事吧。
“娱乐公司事情怎么样了？”白先生又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