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早早就等在了练靶场。
高地平有些轻佻问：“白先生今天没有带小媳妇来？”
白先生刚打完靶，摘下了耳套：“不相让她知道。”
欧歌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高地平不用想就知道：“白先生怜香惜玉想要给欧清平反？”
白先生有点诧异：“卷宗不对？”
高地平把东西给了白先生：“白先生自己看就知道了。”
当年欧清做了七起案件，除了周家满门，章玉含两起。还有五宗，都死的不太平，第一起是一个纨绔，绑着石头沉到了静江上游一个水库，章玉含被火烧死，第三起是一个学校看门人，被挂在房梁上吊死了，第四起，是一个律师，灌了水银；第五起，是一个小官，被活埋的，法医解剖以后肺里全是土，第六个是高级妓女，死的最干脆，一刀割喉。而周家......
一家在雪夜里，拿刀捅死，然后点了一把火。
周萧在医院里生下了欧歌。
那时候刑侦技术不发达，欧清逍遥了三年。三年后，才对比出当初采集道的一小块指纹。
欧清并没有抓住，只是失踪了。
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没有还原事情真相。
而是都聚集在周萧与欧清的桃色绯闻上。
周家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二十三岁周萧就嫁给了门当户对的艾家。
谁想到一年前突然周萧和欧清私奔，艾向东成了笑话。
本来以为也就是一个富太太追求真爱的狗血剧，谁能想到，一年后，自己姘头杀了自己全家。
周萧在产房，大约也是有感应，生下欧歌大出血死了。
一家人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下。
卷宗里面把欧清描述成一个变态杀人狂，每次作案动机都不同。
好像性质起来了就可以随意地找人干掉他。
反正欧清失踪，怎么样都可以胡乱编造。
白先生坐在座位上，翻完了整个档案：“你觉得呢？”
“欧清的确全部出现在了现场，而且他同被害人都有交集。没有口供，就只是嫌疑人。如果他没有杀为什么会跑？这是个不解之谜。”
“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不是自己要跑。“
白先生皱着眉：“你是说有人威胁他？”
高地平既然跟了白先生，自然知无不言，沉默了好一会：“这份卷宗如果按照正常规矩，他不可能入挡，应该要继续查下去。可是有人让他匆匆结案，成了悬案。”
“有人插手，想让欧清成为凶手？“
”不，有人插手想让案件快点结案。也许是因为真的证据真的很少，局里知道破不了，反正欧清失踪了，就直接扣在他头上了也未可知。现在......“
高地平苦笑：“都已经快二十年了，有证据也没有用了。”
白先生若有所思，依旧搞不清楚，欧清和他母亲如何认识。
翻到欧歌职业时候，愣住了——钢琴调音师。
他的母亲很喜欢钢琴。
高地平也看到了：“听说周萧和欧清认识，就是因为欧清去艾家修钢琴。然后一见钟情。”
白先生想到了欧歌，脸色柔和了下来，怪不得她那么喜欢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