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的人，为难的看着自己上司，走过去说：“再加，人就不行了。”
余秋禅说过不能让人死。
他们也担不起责任，那人看了眼时间：“你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么？”
白先生勾起嘴角：“余秋禅许诺了你什么？”
那人一愣：”我......“
白先生一双眸子波澜不惊看着他：“我能给你更多。”
进过这个审讯室人很多，有无赖，也有高官；有富商，也有悍匪。
可是没有一个人受了这么多折磨以后还能如同白先生一样镇定，仿佛这里是他的谈判场。
他动动嘴皮子就能拿下的小生意。
那人被激怒了。
这个人太蔑视权力机关了。
白先生声音低沉，稳重：“余秋禅坐不到那个位置的。”
林涵推门进来了：“白先生好大口气。”
“我只是说的事实。”
林涵双手撑着桌子，离白先生极为近。两人对视着，这是一场无声的角斗，一个凶狠，一个阴沉。
过了许久林涵伸出手指头，轻轻动了两下，刚才还在审讯的人都出去。
他坐在审讯椅，把脚架在桌子上，随手关了监控。吊儿郎当问：“白先生好像知道什么？”
“你不用套我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凭什么说余秋禅坐不到那个位置！”林涵很愤怒。
白先生名声远播，A市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烨火烧不尽，阎王独为尊。”
烨是白烨，阎王也是白烨。
他已经是一股让人不得不忌惮的势力了。
这次也亏了余秋禅声东击西，才让林涵渗透进来，出其不意，才把人抓到手。
他不会轻易放过白烨的！
白烨看着林涵有些愤世嫉俗的表情，依旧淡淡：“余秋禅给你画了什么大饼。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林涵不为所动。
白先生轻笑：“他一贯会这样的。”
“无论如何，是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白先生看着林涵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有些怜悯：“没有我，是不是就海清河晏，天下太平我不知道。可是余秋禅大约会很开心吧。”
“那是自然，除了地方一霸，谁不开心。”
“那你呢？”
“我自然继续做我的小警察咯。”
“以同样手段再收拾下一个白烨，那么谁又给你这样的权力？”白先生看了看旁边的电击棒。
林涵脸色沉下来，他是反对这种方法的。
可是余秋禅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白先生看出他的一丝松动，嗤笑：“屠龙少年，到时候变成了恶龙。而余秋禅得到了权力。那么下一个收拾掉你的又是谁？”
余秋禅对林涵有知遇之恩。
他告诉林涵，年轻时错用过一个人，那个人年少有为，极有野心，帮他把A市建成了全国标志性城市。可惜在金钱中，那个人迷失了。
余秋禅说，他需要林涵。
可是看着眼前沉稳的男人有一些迷惑。
白先生话语极具煽动力。风轻云淡就能蛊惑人心，这是一次一次在风云诡谲商场上拼杀下来的祭奠。
“你将会是下一个我。”白先生声音不大，却让林涵心魔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