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地下，一只手已经动不了了，软趴趴的垂在身侧。伸出另外一只好手，想要抹掉那些痕迹，可是不行。
欧歌眼泪默默流着，划过下颚，无声的打在地上，沁湿了好大一块地毯。
卡萨问她：“喜不喜欢？”
她又闭上了眼睛，欧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大约，没有福气吧。
卡萨不悦欧歌反应，还想打人。
屋外传来细微的声音。侧耳听了听，又放下警戒。
他早就安排好了，今晚享用了欧歌，明儿一早就跟着威廉姆上飞机。只要出了C国，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美蒂奇的姓还是很好用的。
即便自己在C国犯了事，被抓住，C国不想惹麻烦也只能引渡他回国。
这也是卡萨敢这么嚣张的原因。
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欧歌，只是没想到今晚能玩这么大，快要把人弄的半条命都没了。
怪只怪欧歌太傲了，早点放弃反抗，也不会被他这么凌虐。
最后还不是乖乖给他草。不过这人玩起来还真够味，要是能带回去也不错。
看了眼自己还在状态的东西，抿了抿嘴，把人弄到床上，准备好好过过瘾。
没想到才放到床上。
有人就闯进来了。
卡萨眉头一皱，就见着欧歌养的那个小白脸，带了不少人。
那人满身都是寒意，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手上还拿着枪，看见床上的女人，一瞬间脸色难开的可怕。
卡萨见识不少，那一瞬间却觉得胆寒。
但他向来就自傲，也没在意。光着身子，溜着鸟，举起了手，邪笑着对白先生说：“味道不错。”
白先生想过无数种情况，却没想到这么惨烈。
他在踏进屋子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人。惨不忍睹，那些背后的齿痕泛着青紫和血丝，一丝不挂，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
白先生很久没想过杀人，可是那一刻动了杀心。
握着的抢紧了又紧，白先生觉得不能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腿软。白先生平生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怕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还好，还好她还有生气，虽然呼吸那么轻，可是起码还活着。
脱了自己西装，把人遮起来，想抱不敢抱，挥挥手让手下人把卡萨带下去。他怕自己失手杀了他。
白白便宜了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让人死了呢！
白先生惯于隐忍，他现在第一次知道忍字这么难。心头刀，刮过血淋淋的脏器，把人跟灵魂一片一片削成肉，千刀万剐后，放在火上烤成灰。
白先生慢慢把人抱在怀里，才发现她全身都抖着。
欧歌身上不止一处伤。神志已经不清楚了，闭着眼睛，嘴里还说着什么，声音太小，白先生凑过去，才听清。
欧歌在叫着白烨，对不起。
那一刻白先生神魂具碎，她的欧歌谁都对的起，是他来太晚。
不敢抱的太紧，怕弄疼她。
白先生只能干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吩咐手下人去找黄子渊。
他听见自己声音沙哑，颤抖着。隐隐还带着哭腔。
直到一滴泪打在欧歌的嘴角，白先生才知道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