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厅的布置……”
沐灵歌忽然打开全息影像，将黑粉丞相发给她的爆照点了出来。
只瞧见相片的背景是在无垠的外太空中，一名男子穿着厚厚的太空服站在一艘太空巡逻船上，而他正仰望着头顶上方一颗湛蓝的、美丽的、古老的星球。
“果然，这虚拟宴会厅的装潢就是仿照黑粉丞相发给我的这张相片。”
沐灵歌内心震撼。
是越发想快点见到黑粉丞相。
她的粉丝会会长。
“灵歌。”沐灵歌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她寻声望去——
只瞧见她原以为是全息投影的太空员忽然动了，他漫步星空，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
“黑、黑粉丞相！”沐灵歌惊诧一声。
“是我。”好听的男声带着愉悦的轻笑声。
是沐灵歌十分熟悉的声音。
她的心开始“砰砰砰”地乱跳，那有些混乱的脑袋不断将黑粉丞相的声音与白令丞的声音重叠。
“不会的……不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沐灵歌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千万别多想千万别多想，但她欺骗不了自己，因为那声音、那笑声真的一模一样。
“你、你究竟是谁？”沐灵歌冲着已经来到她面前一步之遥距离的白令丞问了一句。
黑粉丞相没有回答她。
他低下头，伸手去握住沐灵歌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头盔上。
沐灵歌心领神会，“你是想要我摘下你的头盔。”
黑粉丞相点头：“灵歌，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长相吗？揭开头盔，你就能看到真正的我！”
沐灵歌并未领会黑粉丞相所说的‘真正的我’是什么意思？
她如今的心情既是期待又是紧张，就像是每年生日拆礼物一样——当头盔揭开的那一刻，发出一声惊叫：“是你，白、白令丞！”
“是我，灵歌。”白令丞嘴角弧度上扬，似乎很满意沐灵歌看到他时的吃惊反应。
“黑粉丞相就是白令丞，白令丞就是黑粉丞相……”沐灵歌不敢相信捏了自己的脸，“呀，好疼！”
这就表示她没在做梦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满脸笑意的白令丞，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你、你为什么能进入我的直播节目进行角色扮演？呀，你该不会和爱丽儿还有茉莉她们一样是智能机器人吧？既然你是白令丞，为什么上次爆照的时候不告诉我？”
白令丞没有马上回答沐灵歌，而是牵着她一起来到太空巡逻船上，才淡淡解释：
“第一，爱丽儿恐怕没告诉你，你的直播节目是公司面对VIP客户开发的新项目，叫‘客户参与计划’，我很荣幸成为这个项目第一个体验客户。”
“第二，我和你一样是有血有肉人类，并不是智能机器人。”
“第三嘛……”白令丞忽然深情款款看着沐灵歌：“不可否认我进入直播间在线观看你的直播是因为我很喜欢推理，慢慢和你熟识后让我很想走进你的世界去了解你……灵歌，你还记得我问过你有喜欢的主题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当、当然记得。”她小声回答。
她当时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很想尝试一下……她还说仙侠主题，觉得御剑飞行一定很有趣……
“丞相。”沐灵歌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的念头，她用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愕声音追问白令丞：“难道我之所以会‘幸运’抽到仙侠直播主题，是因为你？”
“嘘。”白令丞将手指抵在沐灵歌的唇瓣。
很意外，这次两人亲密接触她的脑袋居然难得没有当机。
“或许是因为他是黑粉丞相的原因吧。”沐灵歌在心里找了一个借口。
白令丞忽然感觉到沐灵歌在走神，很是不悦。
他改为捧住沐灵歌的脸，让她眼中只能装下自己。
“灵歌、娘子，不管在直播节目中还是现实，你都是我的……你眼里也只能装下我。”宣誓完主权，白令丞很霸道在沐灵歌眉心轻轻一吻，盖上他的专属印在。
沐灵歌无奈，“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如果我不答应你怎么办？”
“你只有点头的权力，拒绝无效。”白令丞霸气回答。
这时轻快的乐器演奏曲子骤然响起，白令丞做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朝沐灵歌伸出一只手：“灵歌小姐姐，我能荣幸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他说话的语气和黑粉桃子十分相像，逗得沐灵歌忍俊不禁将手递了过去。
“当然可以。”
当他们两个随着欢快的曲子，轻快跳着华尔兹，虚拟宴会厅周围的景致慢慢变换成一处颇具欧式风格的大厅。
他们四周围着此次受邀参加虚拟欢迎晚会的宾客。
沐灵歌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不少她熟悉的面孔，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她的脸修然一红：“刚刚、刚刚，他们没看见吧。”
“看到什么？”白令丞明知故问。
沐灵歌有些焦急，“就是你、你向我告白……”
看着她因为焦急而羞红了脸，白令丞低下头颅凑到她耳边：“放心，我脸皮还没那么厚。”
第一支舞结束，临时客串这场虚拟欢迎晚宴司仪的技术部主管欧文将沐灵歌正式介绍给在座宾客，“诸位，这就是我位面直播公司新晋升的明星主播沐灵歌。”
随着一阵掌声，沐灵歌向大家问好，然后发表就职感言。
白瑾瑾也混在一群宾客之中，她一脸嫉妒，看着人群中央十分闪耀的沐灵歌忿忿不平：
“难怪堂哥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接手沐灵歌的仙侠主题，原来是他俩早不声不吭勾搭在一起了。”
“白瑾瑾，注意你的措辞。”白董事夫人厉声喝道。
“妈妈，我……”白瑾瑾张口想要辩解，但在白董事夫人警告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龙巍，令丞和这个新人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在宴会厅一处偏僻的角落，云菲儿质问龙巍。
“没错。”龙巍落落大方承认，“我还能告诉你，令丞能成为灵歌的舞伴，还是我一手促成……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江南小区遇见吗，我就是送她回家，当时她手里还抱着令丞送给她参加这场虚拟欢迎晚宴的礼服和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