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离点了一下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本宫挑着留在了千婵宫的，那就是本宫的人了，说话做事，都要注意些，千婵宫以后只会有好，也别太傲了冲撞了人还要本宫善后，本宫赏罚分明，做得好不愁没银子器物，做得不好本宫也不会手软，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不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本宫自然不找你麻烦，那些什么对哪个人有恩于你，现在说出来本宫放一条生路让你离开，为了报恩来谋划自己的主子，这种事本宫最为不耻！可明白了？”
“是！”下面一片低沉的声音。
“你们要记住，千婵宫没有什么规矩，”音离略微勾了一下嘴角，“本宫说的话就是规矩。”
众人应下。
“如果没有自愿走的，那么，还有一个人要让你们认识，”音离淡淡道，“暗凛。”
暗凛不知从哪儿闪现在她身侧。
“这是暗凛，本宫的贴身侍卫，以后看见他，别不长眼。”音离说完转向他，“你以后不用在暗处，站在我身边就是了。”
“是，主子。”暗凛轻声应道。
音离便转向众人：“好了，都散了吧，小山子、菱儿、若秋，你们三个陪本宫逛一逛千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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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烟宫，宫女推门而入，屋里正抚琴的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明净的脸。
“娘娘，千婵宫的明妃娘娘已经入主了，按惯例，我们璧烟宫是否要送点东西去祝贺一下？”
女子想了想，道：“皇后那边如何？”
“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已经气了好些天了，”宫女压低了声音，“几位妃和贵嫔、淑仪他们还正劝着呢！”
女子垂眸看向琴弦：“皇后不动，我们也不动。”
宫女点头应道：“是。”又说，“对了，娘娘，公子的信到了。”便从怀中取出，递了过去。
女子拆开看了，睫毛不自然地颤了一下，又重新封号递给那个宫女：“烧了吧，叫人告诉他，这宫中要乱了，以后别再写信了。”
“是。”宫女应了一声，正想告退。
“等等。”女子又叫住她，“叫人备些礼物，夜里悄悄送去千婵宫，小心别叫人看到了。”
“娘娘何必……”宫女愣道。
“这宫中要乱了。”女子又说了一遍，信手拨了一下琴弦，“皇后独大了太久，注定不会长久，我们现在还不能直接跳出来，千婵宫这位将是皇后的大敌。”女子抬头看向宫女，“湘儿，你看出来了吗？连皇上也在为明妃造势，他们两个，要练手打压皇后。”
湘儿一脸惊讶：“娘……娘娘远见。”
女子微笑着摇摇头：“多想些总是好的，我们先且这么做，再看看皇上的反应。”
“是。”湘儿应道，“奴婢告退。”便掩门出去了。
“沈云初……”女子低头拨了一下琴弦，思及刚刚的信，眼眸中的情绪复杂难辨，她念叨着沈云初的名字，独坐了许久。
“我可羡慕你呢……”她轻轻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