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慕瑾月只是嗤笑了一声，不过也不知道是想看好戏，还是懒得管，也没有拆穿慕如芬的伪装。
“你怎么来了？”慕瑾月随意拨弄着手指问道。
这个问题，她真的挺好奇的。
柳氏要做什么，非得派个庶女过来。
是觉得派丫头小厮对她没用，觉得一个庶女就有用？亦或者是怀着其他心思？
“姐姐看见我不高兴？”慕如芬嗫喏了一声，似乎有些委屈。
慕瑾月轻瞥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有事就说事，别废话。”
这样冷漠的话，把慕如芬噎住了。
她很想如往常一样狠狠刺一刺，或者教训慕瑾月。
只是刚要动手，迎上慕瑾月冷然的眸子，就如劈头盖脸被浇下一盆冷水，她才反应过来，如今的慕瑾月已经不是能让她任意欺凌的人了。
何况她现在在唐钰面前，要顾及自己的形象。
如此想着，慕如芬便压抑住情绪，面露委屈，却什么都不说。
慕瑾月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慕如芬都稳重了不少，真的和慕婉颜那个白莲花有几分相似了。
确实，慕如芬这样是有用的，唐钰立刻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慕瑾月，你这什么语气，你妹妹好心来看你，你这阴阳怪气的。你果然如传闻那般性子桀骜，以为在新一批的弟子里，侥幸得了第一就天下无敌了？”
这是第一次慕瑾月看清唐钰的样子，这五官似乎有些眼熟。
慕瑾月微皱眉头，思索片刻，突然觉得这唐钰和唐风有些像。两个都姓唐，莫不是兄弟？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划过了一下。
到底两个人什么关系，她是一点都不关心。
她抬眸，应对唐钰为慕如芬伸张正义的话，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两个字——“蠢货！”
被慕如芬这种段位的小角色，都能糊弄过去的，不是蠢货是什么？
不过因为唐钰刚刚的嘲讽，慕瑾月本就不打算提醒他，现在就更加不想提醒了。
“你……”唐钰被慕瑾月的嘲讽刺了一下，当即就要动手。
倒是慕如芬觉得要是闹起来，她帮哪边都不好看，所以先发制人开口了：“瑾月姐姐，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唐公子只是好意为我说两句话，你也不必这么辱骂他吧？”
她一副以和为贵的样子，偏生是暗暗表现对唐钰维护的感激，又暗嘲了一遍，慕瑾月骄纵不许别人说实话的娇蛮形象。
啧，这一看倒是和慕婉颜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了。
一言不合就败坏她的名声。
可是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她像是在意名声的人？
慕瑾月唇角的嘲讽更深了。
慕如芬是看不见慕瑾月的唇瓣，但是眸光里透露出的冷嘲，也足以刺痛她的眸子。
她觉得自己在慕瑾月眼里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气得把慕瑾月如从前一般打骂一顿，只是不能。
好在理智还在，而且慕如芬想起嫡母交代的事情，唇角陡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