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唐钰还没什么反应，但是慕如芬却讶然的抬起头。
待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慕如芬的脸微微有些发白。
“瑾月姐姐……你、你来了啊……”慕如芬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苍白。
她近来对慕瑾月一直是有畏惧的，只是想着慕瑾月这一次回到慕家，面对那样的算计肯定是回不来了，再三思考才打算传出一些不好的话，踩着慕瑾月去博得更多人的同情。
此刻，却见慕瑾月在一次出现在面前，想到刚刚凭空出现的剑。
像慕如芬这种，本来就是心里有鬼的人，又怎么能不害怕呢？
若是她知道，她的孪生妹妹因为算计慕瑾月，如今被迫嫁给一个没用的旁支，而招惹了慕瑾月的陈家夫人，前几日又传出与下人私通之名，只怕会更加害怕慕瑾月。
慕瑾月轻嗤了一声说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嘲讽，“若是再不回来，有些人岂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怎么会呢，瑾月姐姐怕是有什么误会……”慕如芬颤着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唐钰突然将慕如芬护在身后：“她是你的妹妹，就算是庶出，你也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
唐钰是不知道慕如芬刚刚的言行是因为心虚，见她那样惶恐，更是信了慕如芬说慕瑾月欺辱她的事情。
慕如芬见唐钰挡在她的面前，立刻就用手攥着唐钰的衣袖，也不继续说了。
因为她觉得唐钰能给她安全感。
唐钰转头之时，看见慕如芬那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怜惜更甚，对于慕瑾月的怨恨也更加浓重了，“你看看，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慕瑾月漫不经心的轻瞟了一眼，然后嗤笑道：“之前我以为你是那种骄纵无脑的，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以往我是看错了你。你如此年纪，既可颠倒黑白，又有将所有人戏耍的心机，确实不能用无脑来说你。可谓是……城府颇深呐！”
慕如芬牙齿咬住唇瓣，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时至今日，她在学院里也早就打听到如今的慕瑾月与自己差距到底有多大。
她也记得昔日她把慕瑾月当作废物戏耍、折辱，若是慕瑾月真的要将这些帐算清，她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慕如芬也知道，此刻她要是直白否认慕瑾月的话反倒落得话柄，所以她抬手，眸中含泪怯怯地问道：“唐钰，你信我吗？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是的，她原本的性格确实不是这般。
哭哭啼啼本就是她最讨厌的事情，但是后来发现示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之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如今的唐钰就像是她手中的弓箭，她指向哪里，就会为她清除哪个方向的障碍。
她一个卑微的庶女，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却能驱使一国皇子为她做事，这种感觉真的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唐钰伸出手，用手指指腹替慕如芬擦去眼泪，温柔地说道：“当然信你。”
啧，郎情妾意。
以真心换利用，果然愚蠢。
慕瑾月颇为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里的剑：“要调情不要在这里，先把我们的账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