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慕婉颜还是在嫉妒慕瑾月的脸。
慕瑾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初你对我做的今天我未必能全部偿还，但是还一点也是好的。比如……毁脸之仇。”
慕瑾月不知从何掏出一把小刀，直接在慕婉颜脸上划了一道。
“不——”慕婉颜凄厉地喊叫着，“慕瑾月你这个贱人，你去死！我的脸，我的脸毁了，啊啊啊啊……”
她双手用力挥动，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慕瑾月看着她充满恨意的样子，语气极为平淡地开口，“这就受不住了？你知道我当初是什么感觉吗？被最信任的姐妹背叛，我对你掏心掏肺，到头来一起的好都是谎言。冰冷的匕首划在我脸上，刀刃照出你疯狂而充满嫉妒的脸。我最落魄凄惨的时候，耳畔全是你畅快的笑。”
说到这里，慕瑾月突然顿了顿，冷笑了一声。
“背叛，毁容……你可曾想过我当初是多么的绝望。哦，我想起来，还不这些，你还找了两个男人要毁了我的清白，你想让我生不如死。如今我只是还了一些你对付我的招数给你，你这就受不得了？”
慕婉颜捂着脸，原本白净的脸上满上献血，她面容狰狞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可是你没有死，清白没毁，脸也好了。我真的不甘心！”
慕瑾月又朝着她靠近了一些，眸光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不，你其实成功了。成功的逼死了当初那个慕瑾月，让她那样懦弱的人都学会了恨，也让我得到了新生。”
“你是什么意思？”慕婉颜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失血太多已经让她整张脸都透着苍白。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眸光里除了一些压不下去的恨，就还有不可思议。
“你不是慕瑾月是不是……你……”
慕瑾月打断了她的话，“不，我是慕瑾月。”智魂归体，拥有完整灵魂的慕瑾月。
只是慕婉颜听不懂慕瑾月话里的意思。
只当是她杀了慕瑾月，却招惹了一个更恐怖的东西藏在这具身体里。
她是后悔的，为什么她要杀死那个软弱可欺的慕瑾月，招来这个一个可怕的存在。
是的，可怕。
痛恨之余，她便是怕了这个“占据慕瑾月身体的东西”。
“好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感受死亡的到来吧。相信看着自己一点点走向死亡，却无能无力，那种感觉，应该不会比我当初的绝望少。”
慕瑾月淡漠的起身，她没有心思再对满身血污的慕婉颜再刺一剑。
她相信没这个必要，毕竟慕婉颜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还能救的。
让她感受一下绝望也不错。
很快，慕瑾月的身后就传来了慕婉颜又哭又笑的声音。
那般歇斯底里，听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不过，慕瑾月听着，也只是在唇角勾起一个冷然的笑。
但是说有多少畅快也没有。
只能说是该算的账，会随着慕婉颜的死终结。
也算给曾经的自己，对那段背叛与伤害，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