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注意到，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还抱着藤蔓啃得不亦乐乎的白团子，眼眸里似乎有别的光彩划过。
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红光恍惚上涌，洁白的毛发无形的带着一股子煞气。
只是这么一个变化很快速，也极为不明显。
就连姬卿和慕瑾月两个极为灵敏的人，都没有半分察觉。
……
“原来是这样。”慕瑾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只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过于少了。
如今的认知只局限在五国，但是五国之外尚有十城。而这世界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
“那修炼的最高点是不是就是成神？”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万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走到修炼的最高点。这一途，就像是没有终点，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未能走完。”姬卿淡漠地说道。
只能说，成神只是一个传说，真正能不能做到，反正是没有人验证过。
“你的意思是天地玄黄四节并不是所有的境界？”慕瑾月是何其聪明，从姬卿的几句话，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都说修为分四个大阶等，十二个小阶等。
若是黄阶高等是修为的最高点，那就不会被姬卿说出修炼一途没有终结这样的话。
毕竟五城里，黄阶修为的就有很多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到了黄阶高等的，但是离这个修为一定也不会太远。
“自然。”姬卿也是给了肯定的答案，“这四个阶等只是针对于五国。五国灵气稀薄，纵使天赋再高在这样的地方终归是越不过黄阶，但是在十城就会有更多的阶等……”
慕瑾月：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心里只觉得，这一次来秘境真当是来对了，不然也不能因此得到这么多消息。
想想之前，她数次以黄阶高等修为作为目标，如今看来她的目光还是太过于狭隘了。
修为无止境……
这么一想着，慕瑾月突然进入一个玄妙的境界。
周遭的场景一下子就变了。
这种感觉慕瑾月并不陌生，之前也有过一次。
在破了学院幻境，除去那微弱的心魔之后就有过的顿悟。
现在，一样。
倒是姬卿对于慕瑾月的顿悟来得这么突然有些惊讶。
随即倒也释然。
毕竟秘境之内灵气比外面充裕许多，加上又是上古神只创造的地方，自然会带着一些神力。
在这里顿悟，确实也比较容易。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悟性是真的好，而且天赋也不比自己差。
果然，不愧是他命定之人。
慕瑾月顿悟的时候，姬卿就在旁边，一边护法，也一边缓缓吸收空气中混着那么零星一点神力的灵力，修补自己因为耗损本源之力带来的损伤。
而慕瑾月这一顿悟，便是整整两天两夜。
日落星起，藤蔓静动。
这里在入夜之后也曾有人路过，只是也不知为何，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处还有两个人。
倒是白团子看着两个人停下脚步，真的是拼命地啃噬着藤蔓。
也不知道它对于食物的容纳究竟如何，白天根本没见到它停下，更别提让它感觉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