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把剑飞过来，黑衣老祖十分不屑地动手：“区区几柄剑就想拦住我们？”
话音落下，每一柄剑都断成了好几截。
相比姬卿一开始只用了一部分的力量，黑夜老祖动手的时候，是丝毫没有半分收敛。
这样的结果就是十柄剑，很快碎裂成了三十七柄。
看着数目突然增长的长剑，黑衣老祖依旧没有放到心上。这个时候反倒是灰衣老祖，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阻止黑衣老祖动手的话还没说出口，黑衣老祖又是一震，剑又碎了不少……
好了，这下没救了。
只能硬抗，而剑的数目在不断增加。
他们的破坏力比姬卿强，所以不一会就面对着八百九十三把震不断的长剑。
剑阵的凶残在一点点刷新他们的认知。
他们也一样陷入姬卿之前的末路，只是姬卿有传承之力，神的传承自然能镇压神留下的阵法，但是这两位老祖可没有。
“这该怎么办？”
“该死的！在我们之前的那个人，是怎么过剑阵的？难道他已经死在了剑阵里？”
“知道前路这么凶险，刚刚也应该停下的！”
只是任由他们怎么想，已经没办法后悔，也没有旁路可走。
“别废话了，不想死，还是赶紧对付这些剑吧！”
“怎么对付？毁又毁不得，避让又无法避让？”
“我见过这种阵法，若是没有能力直接突破，就只有在里面熬过一个月。”
他们被那么多剑包围着，灵力消耗得很快，地上也都是飞溅的血液。
他们很清楚，破不了这个阵法，但是要熬过一个月也不可能。
他们总不可能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的对付这些长剑吧？
现在身上的灵力都消耗大半了。
若是一开始没有毁去那十柄长剑，单纯躲避上一个月，依照他们的修为，也未必不是没可能。
……
原本盘坐在原地调息的褐衣老祖似有所感，取出怀里的两个命牌。
青玉雕琢，样式精致，上面暗藏着浓郁而奇特的灵力。
原本命牌闪亮，此刻两个命牌的光都在一点点变得黯淡。
褐衣老祖神情肃穆。
这命牌代表的就是顾家另外两位大佬的状态，若是命牌的光线黯淡，则说明两者生命垂危。
褐衣老祖看了看两人离开的方向，兀自低喃道：“这秘境当真有如此危险？我顾家两位皇阶都无力抵抗？”
皇阶的更进一步，便是传说中的通天，而若能到达通天，这未必不能成神。
虽然，如今所记载的，从未有人真正的修到神过。
也是这个时候，褐衣老祖手上的两块命牌彻底黯淡。
很快，失去光泽的命牌便是碎成粉尘。
“死、死了？”褐衣老祖大骇。
这个结果他从未想过。
他现在才意识到，如果不是因为他心底生出的不安，现在只怕他也是与那两位一起同行，现在命牌碎裂的可能会多一个他。
命牌碎裂只会让人知道人死了，但是到底怎么死，却无从得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