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滤清一下思路。”谢图沉默了几秒，凑近道。
“你有口臭，离我远一点。”莫秋慈伸出一根手指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随后继续道，“没什么需要滤清的，在你过去接触之前我去了他们的公寓一趟。”
“你居然还有这种恶心的癖好。”谢图的着重点有些偏，并且神色非常鄙夷道。
“上帝…”莫秋慈差点没跳起来给他一巴掌，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过去简单的观察了下，整栋公寓的局势被人改过，并且里面阴气很重，我刚进电梯就碰到一头厉鬼。”
“那个脖子被扭成麻花一样的家伙？”谢图略微花了点时间，想起来自己见到过这个女鬼。
“那个女鬼我当初遇到过，好像和那个小女孩挺熟的。”谢图说道。
“是嘛，我顺手把她灭了。”莫秋慈简短的回答道。
“能把整栋公寓设计成涉阴阵的人，会不会是华北那些人呢…”莫秋慈身体往后仰，自言自语着。
华北龙刨派，养鬼盗墓为名。
从明末开始兴起的一个帮派，起初不受华夏内的道派接受，后来的天下大会中这龙刨派的代表人凭借一己之力同时对抗武当派，茅山派，甚至是东洋三忍首。
“龙刨，是一件衣服吗？就是你们以前的统治者穿的大裙子？”谢图自然不懂华夏内门派的那些恩怨情仇，他只是在叶知菲出来时执行任务，吃几个人而已。
更何况，他现在还丢失了对食物的渴望。
“不是，是刨人家祖坟的一种人。”莫秋慈回答道。
刚喝下去还没暖胃的拿铁被谢图吐了出来，然后全部喷在了莫秋慈脸上。
想必，他可能是听懂了刨祖坟这句话的意思。
“你好像有一些共鸣性，你们三眼族人都和你一样神经质吗？”在这种为同一个老板做事的情况下，莫秋慈就算没有涵养也要从肛门里挤出一些涵养来，他不顾周围服务员的眼光，近乎平静的拿起一旁的纸巾擦脸。
不过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怎么办，
好想打死这个家伙。
“啊，说来话长了，我们三眼人生出来的时候就有那种饥饿感了，所以我们出生后的第一个口粮就是自己的母体。”谢图随意的回答道，同时注意到自己喷出来的拿铁有一小半都滴到了莫秋慈的笔记本里。
“我还以为你们和某星球的尸类一般，从个体分裂而成的。”莫秋慈说了下血尸神的埂，无奈谢图听不懂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啦，都是胎生的。你们人类多好，没有那种和要死掉一样的饥饿感，而且我的家乡比这里危险多了。”
谢图有些感叹，说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这次任务结束后和叶知菲请个长假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是才发现啊。”莫秋慈将脸抹干，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毛巾说了句谢谢，将视线放到谢图身上。
“为什么这段时间里，你没有对这些人下手？”
他的语气很平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也很正常。
就好像是一位老友对着自己询问近来的身体状况一样。
不过，谢图的表情却是凝固住了。
二人保持着这样的氛围一分钟后，谢图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
“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女的。”
“你说的领主级别的异人，拥有者治愈能力。”莫秋慈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样子，甚至是名字都没有听话。
他在华夏四十多年，沉浸武道。在自身实力所成之时已是三十九岁的时候，但是天下之内关于异人以及各路门派的消息他都得知。
他也是因为叶知菲在华夏的名号才愿意为他做事。
况且他可以给自己提供很有效的避风港，自己这些年得罪的人排队来算的话估计在算到下辈子才能算完。
所以，这种领主级别且拥有治愈能力的人，她不被华夏异人组织发现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的饥饿，被她的能力定义成疾病，于是被剔除了。”谢图知道莫秋慈想的什么，开口道。
“而且这种剔除看来是最彻底的，我现在对于人类没有一点的进食感，我担心这种情况会越来越极端，最后…”
“将你变成个我们一样的人。”
莫秋慈说出了谢图没说出来的话，他将笔记本重新打开，拿铁滴在键盘之上，他也没在意那么多，打开了程序。
“叶知菲和我说过你的特性，吃的越多力量就越强，现在你和我说你已经丧失了这种饥饿感，看来回去后我们需要再加个帮手了。”
莫秋慈将笔记本推到谢图面前，屏幕之内是一间客厅。
“关于你的问题，我们先放一边，现在有两个问题比你身上的严重很多。”
“我觉得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是怎么办到在他们的客厅里按上监控的。”谢图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温莎宾馆住的时候，无聊翻报纸看。
里面有一则新闻就是讲女大学生居住在出租房内，被人长期监控生活，结果当事人还不知道。
直到自己的男友在一个不可描述的A网上看到了自己洗澡的视频，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喷窥视了几个月久。
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谢图只有两个疑惑。
那个男的被抓到后，是个什么处理的方法，按照他家乡的规律，任何抢夺配偶相关的行为，失败的话是要被吃掉的。
而且，为啥这个男的有了配偶却要去看A网？？？？
人类啊…真是复杂的生物。
“你应该知道这个人长期家暴吧。”莫秋慈看着谢图，屏幕内陈瑞南正用皮带抽打着女孩。
而陈雅妃，却是没有一点反抗的举动，任凭那块金属前头打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
客厅内，主意识再次被剥夺的陈瑞南停下手，皮带的金属头上滴着血。
“告诉我，是谁带你出去的？”
“父亲，是你。”
砰！
陈雅妃挨踹了一记重脚，整个人佝偻着身子往后倒滑出去。
哭吗
早就哭过了，已经没什么好哭的了。
但是。
现在的父亲又和以前一样了呢。
陈雅妃爬了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长期累积的淤血和刚被打出的乌青。
不过
真是奇怪啊。
父亲在把自己送回房间的时候，对自己说了句话。
“等着爸爸再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