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炼9
要不是小蓝沫这个圣女对珠礁有些印象，玄然一定会冲上岸暴打邪月一顿。
“主人主人，你消消气，你快看，这个好漂亮的！”感觉到了玄然的低气压，小蓝沫摆动着尾巴从水底捞起一个扇贝，打开之后，把里面那颗洁白毫无瑕疵的珍珠捧在手里送到玄然面前。
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关心，玄然心中的火气慢慢消散了，接过珍珠，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谢谢你。”
“主人，不用这么客气的，”小蓝沫抱着玄然的手指，小脸蹭着指肚，声音软糯，“我好喜欢你呢，主人。”
“喜欢我？”玄然有些诧异，她似乎只和这个小家伙在冥想时见过一次面，就算现在也不过是第二次而已，前后加起来说过的话也超不过二十句，这小家伙居然说喜欢她？
“是呀，主人身上的气息让我很想亲近呢，其实不只是我呀，主人你没有发现吗，这海里的大小灵兽都很喜欢你呢，你看，它们都悄悄地跟着我们呢。”
听了小蓝沫的话，玄然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多了一些模样各异的灵兽，一看见她看过来，都“呼啦”一下子游散开，却又没有游很远，有的藏在海草中，有的躲在珊瑚礁后，都露出一双双眼睛看着玄然，眼中只有好奇，没有敌意。
玄然被这些热情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一边加快游动的速度，一边偷偷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味啊。
看见玄然的小动作，小蓝沫笑的翻了一个跟头，“哎哟，主人你真的好可爱呀，你身上没有味道的。”
“那它们为什么跟着我？”玄然有些无语，自己的修炼为什么总被灵兽追……在九幽山也是，跑到海里也是这个样子……难道是她出门没有看八字吗？
小蓝沫围着她游了一圈，动了动小鼻子，“主人，你身上大海的味道好弄哦。”
“……我现在海里，当然身上全是这种味道。”
“不是不是，”小蓝沫摇摇头，“不是身上，而是你的里面，是你的灵识，在陆地上我还没有发现，但是一进入海里，你灵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的灵识中……好强大的海洋里力量啊！那怪它们都跟着你呢。”
“海洋的力量？是我的水灵根吗？”
“不是，”小蓝沫又摇摇头，“普通的水怎么可能和海洋相比较呢？”
玄然皱着眉，想了想，果断定住身形，在水中盘腿打坐，立刻进入冥想状态。
刚一进入灵识，玄然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小身影在“哇哇”乱叫地四处逃窜着，他的身后，是高高的海浪，不停地追赶着他。
“夜魅？”玄然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呜呜呜呜主人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淹死了！”一看见玄然，夜魅一边哭喊着一边扎进她的怀里。
夜魅真是卯足了劲，灵魂状态的玄然都被她撞了一个踉跄。
海浪渐渐小了，最后安静地融入水中，放佛什么也发生过。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一片黑暗的灵识此刻犹如白昼一般明亮，玄然的脚下，是蓝色的水，清澈无波，一望无边，淡淡的腥味让玄然意识到，她的灵识了，居然充满了海水！
或者说她的灵识里有了一片海洋更为恰当一些。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睡的好好的，然后这里突然就亮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大堆的海水就从天而降，差点拍死我！还有那个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追着我，幸好我逃的快。”
在说到一大堆的时候，夜魅还伸手比划了一下，不过鉴于他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夜魅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玄然的声音，便抬起头，发现她正看着他发呆。
“喂！你在想什么呢！”夜魅气吼吼地拍打着翅膀。
“啊，抱歉，走神了，我只是在想，你一直就是这么……小吗？”玄然想到小蓝沫的本体是和人类一般大小的人鱼，不知道夜魅的本体是什么呢？
“……”夜魅忽然安静下来，一对翅膀也老老实实的趴在背上。
“怎么了？”夜魅的变化让玄然有些惊讶。
“没什么，都过去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夜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哀，还有些愤怒。
玄然听出夜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再追问，拍了拍他小小的头，冷清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不怎么样，不管你之前是什么，现在你只是我的暗灵，你就是夜魅。”
“……”夜魅瞪大了眼睛看着低头看着他的玄然，眼底那一抹温柔让他心中一悸，见过她的击杀灵兽时的狠戾，见过她独自一人时的冷清，见过她炼毒时的专注，却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温柔的模样。
夜魅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小手紧紧地抓着衣服，声音闷闷地：“你还是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更顺眼一些。”
这样的她，太耀眼了。
玄然哑然，这话题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抬头看着这一片汪洋，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小蓝沫说她灵识中有海洋的力量了，只不过……
这片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究竟是谁让小蓝沫成为她的水灵的？
她对海洋的亲切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玄然陷入了深思。
“唔……唔……”
夜魅抓着衣服的手越来越进。
“啊，抱歉！”玄然在不知不觉中，抱着夜魅的胳膊竟不自觉地抱紧了，她急忙松开。
“咳……呼……呼……蠢女人！你要谋杀嘛！”夜魅一张小脸通红，蒲扇着翅膀远离这个让他差点丧命的怀抱。
“不好意思，在想事情，不自觉就……”玄然有些不好意思。
“哼。”夜魅勉强接受了这个不太走心的道歉。
“好了，我该回去了，小蓝沫还在外面等着我呢。”玄然看着平静的大海，对着夜魅说道。
“……好吧。”虽然不知道等她离开之后这里还会发生些什么，但是他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吧，而且她现在在海中修炼，他这个旱鸭子是不可能跟出去的……
玄然揉了揉夜魅的小头，转身离开。
再次睁开眼，玄然看见小蓝沫正拿着一个和珊瑚有些类似的白色东西和一头灵兽说这些什么。
“啊呀，主人，你回来啦。”看见玄然睁开眼睛，小蓝沫兴冲冲地游过来。
“你看你看，这就是珠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