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从便利店出来那会儿，Niek跟她说了几句话，后面他就没再搭理她，又恢复了这些天里的常态，时不时摸出手机看两眼。
高雅菲还不至于心大到能吃下去一碗关东煮，她想趁男人不注意，偷偷扔去垃圾桶。哪知道Niek会突然靠近，他左手还握着手机，嘴角的笑弧很明显，拿起竹签尝了一块豆腐皮，一边砸吧嘴一边问道：“都凉了，你怎么不吃？”
“……”我都要被您吓傻了，能吃进去才有鬼。
接下来Niek就做了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举动——喂她吃。男人眼底的笑很温柔，高雅菲却食不知味，吃得太急，有两次还险些呛到。吃完后，他仔细擦干净手，确定此时冷静了一些，他才给张佳瑞回复。
人在冲动的时候，脑子完全没用，很轻易就会掉进别人的圈套。
况且，猎物要是太主动了，反倒让他有压力。
高雅菲喝了口水，余光一直往他手上瞟，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错。
是他一直在等的两个朋友吗？
他们都是什么人？
为什么执意要拉着她一起等呢？
……
这次不用叶曦开口，张佳瑞就把手机送到他眼前：“他现在不肯发，要等明天。”
【你现在赶过来都很晚了，大晚上不安全，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明天再发给你，可以吗？】
叶曦来回揣摩，盯着屏幕有一会儿都没说话。
就着字面意思看，确确实实是出于对张佳瑞的关心，不过叶曦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卓俊那一刻，似乎在犹豫。
按照故事正常的发展，那边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巴不得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一秒飞到他身边？激动过头、语无伦次甚至是拿不稳手机，所以才没有立即回复，这也说得过去。
叶曦再次对比两次回复间隔的时间，第二次等了近十分钟，是因为张佳瑞主动问他要定位，作为一个被胁迫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与他划清界线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突然间主动起来，也的确是很容易让对方怀疑。
“那个，我要怎么回？”刚才他差点就冲动地说他不是一个人。
叶曦摇头：“暂时别回，像是你平常那样，把人晾着。”
“……”
张佳瑞被他这句话哽得心肝疼。
叶曦扣押他的手机，把卢俞召唤过来：“去对面街的招待所，给张先生开一晚豪华单间，别嫌弃啊，这可是VIP待遇了。”
“……”张佳瑞站起来：“不用破费，我公寓离市局也不太远。”
“你不用替我省钱，反正都是可以报销的，万一你真要假客气，那就只能委屈你在审讯室过夜，趴着躺着都行。”
“……”
张佳瑞知道自己躲不开，索性就挑了个更舒服的住所，叶曦让卢俞带人过去，走之前还笑着嘱咐：“好好睡一晚，养好精神，明天逃命也得有力气跑。”
“……！！！”
张佳瑞没留神在门口绊了一下，心里窝火得要命，他是一秒也不愿在这鬼地方多待，拉着张驴脸直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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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那边都没再追问。Niek盯着聊天框若有所思，片刻后，他便试着询问——【起床了吗？】
张佳瑞失眠到天亮，一早上不知道几点就被叶曦这个魔鬼拎到市局，他有些忍无可忍，叶曦直接一顿豆浆油条把人“收买”了。后面等他分配完任务，各自准备上车时，叶曦才靠着车门戳了一行字——【昨晚失眠没睡好，老子现在烦的想打人。】
张佳瑞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