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低头咳了两声：“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叶哥，你不会是想找女朋友，都想到走火入魔了吧？”
他抬头就看到叶曦从碗边捞起那颗牛肉丸，都来不及有别的反应，就看到叶曦嘴一张，愉快地吃了。
司辰：“……”
速度太快了，都不够他出声阻止。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叶曦喝了口豆浆，“再说了，我们司小辰全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这颗丸子是被你筷子夹过的，当然也是香的啦。”
饶是听多了叶曦这种鬼话，司辰这会儿还是被逗笑，话题本来都已经歪了，两句话后，又被他强行摆正：“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刚才叶曦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顺嘴调戏了一把，哪知道被小朋友揪着不放，非让他说明白不可。
算了，说就说吧，单身狗无所畏惧。
叶曦丢了个“老子怕了你”的眼神，模样看着凶，声音倒是如往常般温柔：“读书的时候还有过谈恋爱的念头，那会儿有几个女生胆子特别大，隔三差五来个‘偶遇’，打听到我喜欢吃什么，直接堵住我的人，我不要，她就往我书包里塞……”现在想起来都哭笑不得，叶曦摇了摇头，直接就把后面的大片回忆掐断，不准备浪费口水。
司辰小口喝粥，催促道：“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老子一个都没答应。”捕捉到司辰撇嘴的小动作，分明就是不信任，叶曦笑起来，脚从桌底伸过去，踢了踢司辰的鞋尖，“没骗你，我连她们长什么样儿都想不起来了。”
这的确是句大实话。
司辰也没刻意为难他，低头继续喝粥，听着叶曦说：“现在一天天忙得要死，就更不想谈恋爱了，而且我这个职业……我也不想去祸害人家，别人好好一女孩儿，成天跟着你担惊受怕的，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吧。”
司辰一怔，也许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高的思想觉悟，还挺惊讶。
叶曦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唐影和卢俞都很懂事，没来烦他。桌对面，司辰收回视线，默默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最后他抢着要买单，叶曦帮他戴上帽子，右手在他后脖子捏了捏，在服务员快走到时，飞快凑到司辰耳边嘀咕：“我这是投资，以后等你爆火，成了家喻户晓的超级大腕，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没问题，”有客人从他们桌前经过，一直盯着司辰看，叶曦察觉到，身子往旁边一挡，司辰低头躲在他背后，能听出来他在笑：“放心吧，叶大爷，真到了那天，不管你是想继续工作，还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当个废人，都行。”
你就是一辈子单身，我也不会嫌弃你。
叶曦忍住笑，从钱包里抽了两张递过去，服务员一低头，他就报复地去捏司辰的肚子，司辰瞪他，又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能用眼神威胁。
从茶餐厅出来，就要准备各自离开了。
叮嘱了司辰几句，叶曦就坐上驾驶座，关车门的时候，发现司辰还戳在原地没动，他便挥了两下胳膊：“上去吧，明天试戏加油，等着你的好消息。”
司辰没吭声，目光笔直落在他脸上，好几秒后，他才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刷过遮在眼前的碎发，好似刚刚回过神：“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