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女生过多接触啊？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谈不上吧，就是有点、有点儿……不习惯，还挺别扭的。
叶曦也不想跟他撒谎，就是他真生气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就行，没必要兄弟俩还关起门来玩宅斗。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司辰觉得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家长。
“也不是不喜欢，你以后总是要谈恋爱的，我就是……唉，你懂那种父亲知道自己的小宝贝被别人勾搭走了，那种郁闷又烦躁的心情吗？”司辰表情一变，他又急忙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想嘴上占你便宜。”
司辰有点走神，过了一会儿，他才“哦”了一声，表情平静。
俩人又聊了点司辰拍戏时候的趣事，叶曦留意时间，十点半一过，他就开始催促司辰去睡觉，保证第二天有一个良好的状态。
“你先挂。”叶曦指尖都碰到手机了，不知怎么又缩了回来。
司辰笑了笑：“哥，你抢了我的台词。”考虑到叶曦明天还有正事，司辰也不想耽误他休息，“卧底很危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不想看到你生气，也不想惹你生气。
视频很快就挂断了，叶曦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头不晕了，他才爬起来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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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很早就出门了，打车去了和平路，在周全住的小区门外徘徊了一阵，细心留意着路面监控。
天气变冷了，晨起锻炼的人也减少了。除了苦逼的上班族，要挣钱养家糊口，不得不忍痛离开温暖的被窝，拎着包哈欠连天地穿梭在各大公交站和地铁口。
当然，还有叶曦这一类的人。
正好碰上了一位去公园打太极的老人，叶曦走上前搭讪了两句。老人说只要天不下雨，他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点出门锻炼，叶曦给他看周全的照片，问他十月三十一号早上有没有见过他？老人打量了一会，然后摇头，说没印象。
四十分钟后，叶曦人到了高铁站，手里拿着一张和周全一模一样的票——车次、发车时间、到站点、座位，这些全部吻合。
九点四十分，叶曦坐在了高铁上。
这是一趟周全没来得及赶上的列车。
近五个小时的行程，足够叶曦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认真仔细地梳理一遍。空闲之余，便靠着椅背偷听后排的两个小孩斗嘴，一个牙尖嘴利，另一个嘴有点笨，最后的结果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听着孩子委屈的哭声，叶曦反而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司辰小时候的事。
终点站到了，叶曦拎着一个黑色的小行李袋，跟在队伍里慢慢下车。
这不是他第一次过来明昌市，可之前逗留的时间太短，这座城市对他来说依然是全新的。
先给司辰发消息报平安，之后就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填饱肚子，结账的时候，叶曦顺口问老板娘：“明昌市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吗？就是必去的地方，我是过来出差的，最多也就待一个礼拜，大姐，你这家是老店了，应该对这里很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