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脑子里飞快将“转移案发地点”消化了一遍，她先是呆愣了几秒，等她彻底明白过来，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脑门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既然是想刻意“转移”，也就是说，真实的案发现场是在……
她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肖琴完全可以用‘不记得了’随口搪塞过去，可她没有，她说得很清楚，目的也是为了让我去查监控，因为只要看了监控，就会发现‘周全’那天上午确实是从家里离开的。”叶曦说，“这样一来，不管周全是在哪里遭遇意外，都不可能是在家里！”
哪怕唐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在听到叶曦说出来的一瞬间，还是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
她甚至感觉后脖子那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后面还有阴风在吹。
唐影赶紧蹦起来，使劲儿抖了抖身体：“也就是说，周全不是什么突然失踪，也不是什么他妈遭遇绑架，其实就是……被杀了，而且还是……死在家里！”
那周全的真实死亡时间岂不是……更早？
他俩都没注意到大宝瞪大眼睛，一张脸都没了血色，那样子就跟活见鬼一样，他刚要说话就咬到了舌头，惊得他一哆嗦，人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叶哥，我有重要线索汇报……呃，应该是线索吧。”
“别磨叽了，快说！”
“肖琴每次都去那家离地铁口近的菜市场，我注意到，她光顾的都是几个固定摊位，有一点我之前没放心里，现在想起来了。”
颠三倒四说了两句，大宝生怕被叶曦吼，急忙往下说：“其余摊位，她都是买了菜就直接走，只有在猪肉摊位前面，她才会多待一会。”
“待着干嘛？跟老板扯淡？”
大宝点了点头，眼前好似也随之浮现出画面来，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还有……眼睛就盯着老板娘手里的砍刀，那模样非常专注，就感觉……感觉像是在欣赏什么优美的画面。”
猪肉……砍刀……！！
唐影直接“嗷”一嗓子：“她不会在脑子里偷偷幻想过，怎么把周全大卸八块吧？就跟……剁猪肉一样。”
大宝顿时胃里一阵作呕，不敢想象那场景。
叶曦没半点犹豫，当即就拨通陆局的电话：“喂，陆局，现在紧急向您申请搜查令，凶手初步确定了，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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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琴晚上没在周母家里过夜，叶曦也没直接让人破门而入，就好像笃定了这个女人今晚一定会回来。
“叶警官？”这么晚了，在自家门口碰到警察，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肖琴依然是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她的眼神里也只看得出惊讶，并无慌张。
这让叶曦心头的疑惑再次浮现出来——肖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简单打过招呼，叶曦直接亮出搜查令：“肖老师，现在怀疑你跟周全案有关，大晚上的，我们也不想扰民，麻烦你开下门。”
肖琴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很复杂，可整个人看起来又很茫然：“我跟周全失踪有关？叶警官，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叶曦淡淡一笑，轻声替她纠正：“不是失踪，是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