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就去，皇上还等着我回话呢，我总不能说，在慕家喝了十八盏茶，等来了赵大夫后，被她几句话打发回宫了吧？”
这坑比货，不早说。
在家等不到人，喊个人去店里也好呀。
天色已晚，一会儿二哥该回来了吧。
赵秋意给守门的交待了几句，跟着周公公直接去了公主府。
古代女子没有爵位，但赵红菱身为太后的心尖宠，打破了这个规矩。
她有爵位，她的儿子将来还能继承爵位，所以，下人们都叫她的儿子为小侯爷。
赵红绫疯疯癫癫的，被哄睡了，赵秋意才得以靠近她的儿子。
这孩子，将脖子以下遮起来还挺正常，不过一打开襁褓，就太吓人了。
他的腰腹处长着一个脑袋，已经长出了五官，和成年人的拳头差不多大，不是活体，是死的。
典型的体外寄生胎，应该是发育到六七个月时就死了，像个肉瘤似的挂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赵秋意仔细看了看，又捏了一下。
除了多个脑袋，孩子本身发育正常。
这个脑袋和肚子的相接之处，大概手腕那么粗。
如果手术的，只要将这个多余的肉瘤脑袋切除即可，会留下一个疤。
手术不是不可能，但是有风险。
因为设备原因，不能拍片，看不到具体相连接的情况，她只能半蒙半猜，判断出可以切。
可是一旦发生意外，这孩子的命就没了。
赵秋意将自己的检查情况给周公公说了，要不要承担这个风险做这场手术，让皇上来决定。
周公公一一应下，得到她的答案后，这才肯回宫。
这么走一遭，赵秋意再回到慕家已经天黑了，慕紫陌焦急的等在门前。
“听说你被叫去公主府了，没事吧？”
赵秋意淡笑道：“二哥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好好的呀。”
“那你去公主府……？”
“唉！太后遗言，让皇上想办法救救公主的那个孩子，所以，我就跟他们去了。”
慕紫陌想了想问：“那能救吗？”
赵秋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任何一场手术都有相当的风险，也许能救，也许……会死。”
“既然会死，那你接过手，如果孩子死在你手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秋意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然呢？我又不能抗旨不遵。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因为太后的事，皇后原本就恨死了我，我也不怕他们再多恨我一些。”
听她如此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皇上同意让你救了吗？”
“不知道呢，风险我都给周公公说了。”赵秋意沉吟片刻，又道：“应该会吧，救了，还有一线生机，不救，这孩子就死定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皇上就下旨让赵秋意给公主的儿子治病，弄得还很高调，大概就是要告诉世人，那孩子不是不详的两头怪，他只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如果治好了，皆大欢喜。
如果治不好，他也是病死的，总比当妖怪拿去祭天强吧？